李伏蝉淡然一笑,轻声安抚苏无名,“放心吧阿叔,烧不起来!”见李伏蝉说的信誓旦旦,苏无名面露疑惑。
上官瑶环与成乙几乎同时出声,“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庙宇之外,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欲烧庙的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听到声响,纷纷面色一变,立即抽刀出鞘,严阵以待。
只见,一群服装怪异,黑衣红袍之人,凶神恶煞地持着刀刃冲进庙中,霎时间,便将烧庙众人团团围住,为首者是个中年人,留着精致的胡须,面容却满是凶厉,头上带着兽皮所制的抹额,其上是类似兽牙一般的雕饰。
只见其得意开口,“果然是商会的人!陆咏尔等夜闯神庙,竟欲纵火,你可知罪!”
陆陆咏便是那欲纵火之人的首脑,只见其面容坚毅,丝毫不以为惧,反而高声道:“沈充,你凭什么问罪于我!今夜就取你狗命!”
沈充面露不屑,陆咏却毫不犹豫,立刻拔刀相向,两方人马,顷刻间便厮杀起来。
这陆咏乃宁湖商会之主,一身血勇,一腔正气,身边所带皆是商会所培养的护卫,而他面对的却是宁湖本地,最为盘根错节的鼍神社社众,里头不乏一些江湖中的亡命之徒,陆咏一方很快便节节败退,眼看便要落败。
好在,这陆咏倒也不是什么固执不知变通之人,眼看形势不利,便一声令下,且打且退,一行人虽有负伤,却借着夜色雨幕,遁入了黑暗之中。
只是,终有人负伤难行,有两人未曾走脱,而这些商会的护卫,有的是因与陆咏一般志同道合,而奋不顾身者,也有的,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而追随陆咏,此刻,面对生命之危,其中一人到底是吓破了胆,不断讨饶。
沈充看着不断求饶的一人,毫不在意,目光冷漠,冷笑一声,看向另一个一言不发的护卫,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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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倒也是硬骨头,毫不畏死,厉声道:“鼍神社无恶不作,这鼍神庙就该烧!”
沈充不屑地笑了两声,眼神中满是狠厉,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徘徊,“那可就不好办了,既如此,捆住他们的手脚,扔进大湖,喂鼍去!”说完,便径直离去,丝毫不在意身后的讨饶之声。
雨声依旧,雷电无情,沈充很快离去,而留下的几名鼍神社社众正欲找来绳索将商会二人捆缚,一道冷漠的声音却悄然降临,“风急雨骤,各位,还是早些归家的好!”
留下的鼍神社社众面色大变,他们加入鼍神社,为非作歹,又信奉鼍神,自然对这神鬼一事,深信不疑,此刻,神庙寂静,四下无人,竟传来一阵如此空灵深远的话语声,雷雨交加,电光霍霍,他们吓得纷纷下跪,不断磕头。
商会的两人皆已快认命,但此刻,两人却面面相觑,看着鼍神社的社众不断叩首,那豁然出现的声音虽然也令他们一惊,但与死亡之惧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而下一刻,两人的面色皆变得古怪,因为刚刚燃起的火把,此刻庙内还算明亮,他们分明看见,一个相貌俊逸的少年郎君,不知何时,已然蹲立神庙供奉的案几之上,正龇着牙,饶有兴趣地看着鼍神社社众参拜。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忧心自己的性命未卜,还是嘲笑眼前一众鼍神社社众,只是,两人的眼中泛出了光芒,他们,求生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