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恩师敦良,不以其名为嬉乐,自始至终,常唤英俊,时光荏苒,苍苍鸡师,每每回忆,恩师声声呼唤,字字教导,犹在耳畔。
鸡师年过半百,已近花甲,念及恩师,忆及往昔,难掩心绪,泪满衣襟!
上官瑶环点了点头,看着鸡师公泪眼婆娑的模样,轻叹一声,大悲大怒,也是苦了鸡师公了,再看看李伏蝉,也不禁暗道一声,鸡师公还是最疼伏蝉啊,两人倒真像是翁孙。
梁三启害人一案终是落下帷幕,众人散去,而李伏蝉一行人回到众生堂住所。
费鸡师看着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几人,个个脸上都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无奈之下,费鸡师吧唧着嘴,将自己与孟东老之事,娓娓道来:
鸡师年幼,少言寡语,自卑怯懦,性格孤僻,然有孟姓东小,生来特异,少年白头,得东老之名。其性格古怪,天赋邪异,恩师捉虫采药,东小专责五毒之蝎与蜈蚣,毒虫见之,如临天敌,颤栗惊惧,难动分毫!
东小特立独行,沉默寡言,鲜有亲友,唯鸡师年幼,与之相近,然,怪才之情,常为世人所难容,东小痴迷医术,误走歧路,盗墓掘尸,以究人体之秘。
鸡师正直良善,告于恩师,东小被逐,两人再不相见,鸡师常感愧疚,此成心结,多年不解。
众人就这样听完费鸡师的一番讲述,无不为之感慨,上官瑶环更是出声安慰道:“鸡师公,因果循环,路为己选,你师兄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被逐出师门,这并非是你的错,无需自责,你只是做了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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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鸡师公,为医者,挖坟掘尸,本就倒行逆施,你若知错不言,与他又有何异!”裴喜君也安慰道,这个老小孩一样的长辈,其实又何止是李伏蝉一人尊他,敬他。
在大家的安慰之下,费鸡师很快收敛情绪,又重新恢复了往日嬉闹,李伏蝉见其无恙,便立即拉着他去往橘县,寻找吃食,就这样,橘县难得平静了些日子。
冬至将至,李伏蝉无所事事,又是一天端坐于众生堂楼阁之上,手中啃着微微泛着凉气的胡饼,李伏蝉咬着牙,满脸幽怨,“要抓你个现行怎么这么难,那慧娘为何还不来!”
是的,这些日子,日日在众生堂徘徊的李伏蝉,早已将那无辜被害的女子姓名,回忆起来,因此,更是日日守着这阴幽的阁楼,只为抓那孟东老一个现行。
正在李伏蝉抱怨之际,众生堂前厅的后门忽然打开,一个容貌妩媚的女子满脸笑意地出走门,袅袅地向楼阁而来。
“总算是来了!”李伏蝉双眼露出精光,恨不得放声大笑,赶忙三两口咽下手中的胡饼,身子微微一动,人便已经消失在半空中。
这慧娘,本是橘县富甲当铺铺主钱小乙的外室,只是近日,这钱小乙也不知抽了什么疯,竟性情大改,要断了与她的联系,无奈之下,慧娘只得早早寻摸起下家,这不,众生堂的翟良,一表人才,医术精湛,家业亦是不小,慧娘便想方设法勾搭上了这位翟郎中。
正好犯了头疼病,借着看病的幌子,两人在这众生堂后园楼阁幽会,慧娘拿着翟良给的钥匙,打开阁楼门锁,进入已被翟良重新修复的机关密道,入了二楼床榻之处,静静等候翟良到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楼阁之中,那双贪婪的眼睛,见了慧娘,如见珍宝,一点一点的向慧娘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