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亦是回礼,李伏蝉朗声一笑,“嫂夫人勿需多礼,适逢大雨,是我等叨扰了,在下李伏蝉,”之后李伏蝉又指着费鸡师与成乙二人,介绍道,“这位是家中长辈费鸡师,这是我阿兄成乙。”
轻红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流转,最后又落到了李伏蝉身上,只见李伏蝉高大俊朗,目若朗星,腰负长剑,英姿飒爽,一身的少年侠气扑面而来,瞧着倒真不像是个读书人,虽也是一身的雨水,但丝毫不见狼狈,反而那明眸皓齿的随性一笑,令人心生好感。
轻红面容含笑,声音珠圆玉润,开口道:“我鲜少见夫君如此欣喜,如今见诗仙当面,方知因何如此。”
李伏蝉飒然一笑,看着眼前的小夫妻,忍不住道:“嫂夫人过奖,伏蝉也只是凡夫俗子,当不得仙字,独孤兄一表人才,如今再见嫂夫人,才知何为贤伉俪,真是羡煞旁人!”
独孤夫妻二人相视一眼,俱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红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几位可曾用过小食,我这就去准备!”
费鸡师笑道:“独孤家娘子莫麻烦了,我们刚刚吃过,就与你家独孤在南州市集。”
轻红嗔怪几句独孤遐叔,轻声责怪他为何不将几位邀请回来吃饭,而独孤遐叔只是憨笑两声,两人一言一行,尽显恩爱。
大雨不断,这一下,便没了个停,文庙之行倒是暂且搁置,几人在独孤府盘桓半日,吃过了午饭,这才决意离开。
临别之际,李伏蝉忽然偷偷拉过费鸡师,轻声耳语一番,费鸡师越听越是费解,眉头皱起,但是李伏蝉既然如此嘱咐,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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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伏蝉看向独孤遐叔,正色道:“独孤兄,我与鸡师公略通医术,我观你面色晦暗,双眸凝涩,平日可有疲惫嗜睡,恍惚萎靡之况?”
话音刚落,轻红担忧的目光便看向了独孤遐叔,此次归家,自家夫君的脸色确有异常,只是那股鲜少出现的激动与愉悦令自己暂时忽略了这一情况,如今再听李伏蝉提起,轻红不禁关切道:“夫君,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独孤遐叔愣了愣,听到几人的询问这才仔细回忆起自己近日的身体状况,随即猛然一惊,“确是如此,近日来总觉恍惚,读书每每不觉间入睡,往常一日可以记忆的东西如今需两三日之久,我还以为是我读书太过劳累,以致如此,难道,是我病了?”
李伏蝉不动声色,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却面带笑容安慰道:“独孤兄,嫂夫人,莫担心,时逢梅雨,湿邪困阻气血,人易倦怠,加上独孤兄读书刻苦,劳累过度,从而神思不足,精疲力乏,这是正常之事,不必担忧!”
说话间,李伏蝉拉过费鸡师,道:“鸡师公是医道大家,若不放心,让鸡师公给你把把脉吧!”
小夫妻二人俱是看向费鸡师,若不是李伏蝉在前,看着不修边幅的鸡师公,两人恐怕还会有所质疑,但此刻,两人皆是深信不疑,轻红连忙道:“麻烦费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