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这话,皆是忍不住对视一眼,这欧阳泉对名士之称,几近疯魔!
卢凌风终于看不下去,他本就对这群偏蛮之地所谓的南州四子瞧之不起,此刻更是忍不住讥讽道:“欧阳泉,你想加入南州四子,竟如此执着!”
欧阳泉丝毫不曾在意卢凌风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反而坦言道:“对啊,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啊!”
卢凌风嘴角一抽,终于气上心头,厉声揣测道:“故,被路公复拒绝,赶出家门后,由绝望而萌生杀意,假意在后花园宴客,却不准其他人进入,子时再翻墙而出,又借城墙低矮,潜行到郊外,在对路公复痛下杀手!”
谁知,此话一出,欧阳泉非但不曾否认,反而怅然一笑,“卢参军,你说的我确实想过,甚至在梦中都实施过,但是我对四子之情,由不得我下手啊!”
欧阳泉望了望手中的画像,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目光紧紧盯着众人,认真道:“要不这样吧,只要是喜君小姐答应我,用你的妙笔把我加在这幅画上,我便认罪!我愿立刻伏法,只求临刑时,让我抱着这幅画!”
众人皆是呆愣了一瞬,几人面面相觑,惊愕地看着欧阳泉跪倒在地,抚摸着石桥图,这欧阳泉,真是魔怔如疯。
欧阳泉虽如此说,苏无名等人却不会真照着他的话去做,再之后,那日被欧阳泉宴请的几人被带来问话,一切才水落石出。
欧阳泉加入南州四子不成,每年的三月初三,兰亭雅集之期,便花钱请人扮演南州四子,在自家后花园中,与他携手做竹林之游,饮酒作乐,通宵达旦。这一次,因四子丧半,才举办了这最后一次聚会,算是对他自己的名士之愿,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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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看着苏无名与上官瑶环,无奈道:“如今看来,这欧阳泉的嫌疑是可以排除了!”
一侧的裴喜君忽然道:“欧阳泉一个商人,竟如此附庸风雅,也实在是值得人同情!”
卢凌风却是意见相左,立马顶过去,“我看是可笑!我不在这浪费功夫了,与那四子交往过的和尚都找到了,其中两人有嫌疑,我得亲自去审,”说着看向苏无名,“你再去问一下钟伯期和冷籍,那路公复一向傲慢,可曾得罪过和尚?”说完,便再不顾众人,转身径直离去。
苏无名甚至都未来得及回答,便只能愣愣地看着卢凌风离去的背影,嘴角撇了撇,我俩谁是司马啊!
上官瑶环也是看着卢凌风离去的背影,转过头看着苏无名错愕的神情,摇了摇头,轻笑道:“卢凌风终究是高门出身,又居高位多年,这一身的傲气,纵然远走南州,也是一时片刻难以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