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环略一思考,立即回道:“他说的是穿着白衣的和尚!”
“正是!”李伏蝉踱行几步,“我大唐僧人,着袈裟者,多赤色,黄色,即便是常服,也多是褐色、褐色、灰色,可这白色却是鲜少见过!”
众人闻言,俱是心头一疑,忍不住思考起来,李伏蝉见状,立即笑道:“常人的认知中,见到没有头发的,便会下意识的认为,那就是和尚僧人,可大家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本身就是没有头发呢!”
此话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在众人的脑海中掀起巨浪,某些僵死的认知一瞬间被打破,苏无名激动道:“正是如此,无发者,也并非都是僧人,我们险些进入这样的误区!”苏无名感慨地看向了李伏蝉,到底是恩师的后人,此等敏锐的反应,倒真是遗传了恩师啊!
上官瑶环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伏蝉,笑着道:“伏蝉的话,当真是醍醐灌顶,只是,我们又多了一种可能,但僧人这一点却是无法越过的,先查僧人,若是无果,或许,就要大海捞针了!”
卢凌风也是恍然惊觉,不愧是伏蝉,文可折桂,武可问鼎,当真是奇才!卢凌风赶紧道:“既如此,我便先行排查相关的僧人,若是难有进展,或许,我们便要去茫茫人海中寻那无发之人了!”
李伏蝉笑了笑,心底暗道:这一次,钟伯期,你又能藏多久呢!
司马府内,李伏蝉与薛环兴冲冲地跑进大堂,薛环看着仍在看着石桥图的上官瑶环,裴喜君与苏无名,忍不住道:“你们在干什么呢?鸡肉粥都热了三回了,你们再不来,伏蝉阿兄一个人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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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伏蝉嘴角一抽,笑着捂住了薛环的嘴巴,看着几人投来的目光,讪笑道:“莫听小薛环胡说,多着呢!”
倚着成乙睡过去的费鸡师听到声响,一个惊醒,急忙起身,“吃饭了,吃饭了!”没想到一个不稳,竟要摔倒,好在成乙耳灵手快,一把扶住。
“哎呀,成乙,还好你在!”费鸡师笑着拍了拍成乙的肩膀,之后便牵着成乙的手臂,“走走,成乙,我可听到了鸡肉粥,这可是我的最爱了!”
成乙无奈,笑着应下,这几日,难得的悠闲,每日窝在司马府与费鸡师饮酒谈心,甚至,费鸡师还开始研究起如何医治他的双眼,只是,此路漫漫,非寻常可至,好在成乙早已看淡,李伏蝉一直不曾放弃,如今又多了一个费鸡师。
卢凌风也从一旁放下茶盏,走了过来,忍不住道:“好了,吃饭了,这画看了一上午了,也该还回去了!”
突然,裴喜君忽然拦住了卢凌风,眼光紧紧盯着画上那欧阳泉补画的乱石竹子,裴喜君低下身子,又仔细看了看,终于笑着站直身子,自信道:“这石桥图确实是张萱一生的杰作,今日得以欣赏,也不算白来一回南州,只是,欧阳泉骗了陆离!”
众人皆是一愣,苏无名讶异道:“骗了他?”
裴喜君重重地点了点头,指着那对乱石竹子,道:“看这个地方,应该不是被水泡过,这些乱石和竹子是为了遮挡原有的景物,或许,更可能是个人!”
“人?”闻言,苏无名与卢凌风俱是蹲下,仔细看着那堆乱石与竹子,可是,任凭这两人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一丝痕迹。
苏无名忍不住问道:“这是张萱画的吗?”
裴喜君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从墨迹上看,应该是后加上去的,好像是一个奔跑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