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倒是将熊千年与罗长史两人问住,两人皆是不知如何作答。
卢凌风也不管他们,目光凌厉,转过头看向白绫飘飞的小院,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
而苏无名与上官瑶环闻言,也满是认可,无论是突然暴毙,还是卢凌风与李伏蝉发现的疑点,都说明,路公复的死亡,或许并不简单。
而此时,路公复的茅屋之内,灵堂之上,钟伯期左右环顾,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问道:“贤弟,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子少了点东西?”
闻言,因李伏蝉离去,又沉溺在悲伤中的冷籍忍不住抬起了头,疑惑道:“少东西?兄长指的是?”
钟伯期终于想起,比划道:“啊,公复的那把琴,不见了!”
此话一出,冷籍才反应过来,“这……”
看着冷籍支支吾吾的样子,钟伯期心中一动,问道:“贤弟,是你最先发现公复亡故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得此问,冷籍竟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此刻,南州城内,聚珍轩,陆离正一副志得意满之相,赶走了一堆妄图滥竽充数者,陆离得意道:“呵,南州都知道我陆离有钱,但他们不知道,我从长安来,只为一件半宝,如今,半件已经到手,就等石桥图了!”
老仆走到陆离身侧,恭敬问道:“那,我多个嘴,那把琴……”
“嗯?”陆离脸色一变,笑容尽去,面如寒霜,“既然你自己都知道多嘴了,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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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面露恐惧,抽了自己一巴掌,才又笑着讨好道:“主人,您来这南州也四五年了,也真是够不容易的,可那个欧阳泉真是不识抬举,您都去了那么多次了,那价儿给的,哎呦,我一听都直哆嗦!嗐,可他就是不卖您!”
谁知,陆离听完,非但不气,反而冷笑一声,继而似胜券在握一般,得意道:“那石桥图早晚是我的!我看快了,以后,我再也不登门去求欧阳泉了!我让他自己把画给我送上门来!”
这话,倒是叫老仆听了满头雾水,弄不明白陆离的心思。
而此刻的望宾楼,刚刚折回的卢凌风,便立马拉着李伏蝉,带着两位捕手来到了这里。
“卢阿兄,怎么,刚刚受了气,这会要请伏蝉喝酒吗?”李伏蝉一脸笑意,手上可是没停,一道道菜名已经下了笔。
卢凌风看着李伏蝉揶揄的笑意,也是无奈一笑,“伏蝉何必笑话我,为何来此,你不是猜到了?”
李伏蝉会心一笑,看了看身侧的两位捕手,轻声道:“南州四子名声极大,想加入他们的人络绎不绝,而其中最为迫切的,便是这望宾楼的老板,欧阳泉了,”李伏蝉稍稍停顿,犹豫了一番,“卢阿兄真觉得有可能是欧阳泉吗?”
“哦?”卢凌风似来了兴趣,问道,“伏蝉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
李伏蝉虽知道凶手是谁,但以查案来说,每一个线索都有可能指向真正的凶手,卢凌风的思路并无错,“阿兄怀疑到欧阳泉,自然是合情合理,只是,他虽有嫌疑,却不可断定。查案一道,在于思路的发散,或许,杀人害命,有时候背后的原因,比起他们作案的手法,更加离奇古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