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伏蝉收敛起所有情绪,想起出门未归的费鸡师,转头道:“鸡师公怎么还不回来,今日的宴席可是有大喜事,也不知道鸡师公能不能找到我要的东西。”
成乙无奈道:“你是担心晚上吃不到你要吃的东西吧!”
李伏蝉舔着脸,“阿兄,人艰不拆!”
成乙轻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司马府外,值宿归来的卢凌风,恰好遇上了正到门前的熊千年。
两人站在屋檐下,卢凌风放下油纸伞,连忙行礼:“熊刺史大驾光临司马府,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我们好在门口迎接啊!”
熊千年爽朗一笑,开心道:“哈哈哈,是苏兄请我来的,司马府今天有喜事,你不知道?”
卢凌风眉头轻皱,面露疑惑:自己居在这司马府中,有什么喜事我会不知道,难道是喜君要回长安了?这是饯行宴?
那日上官瑶环的一番话语,令卢凌风顿生愧疚,辗转难眠,虽不再提及送裴喜君回长安一事,但心里还是希望裴喜君可以回家,免在此地受流言蜚语之扰。
天空暗淡,暮色混着雨幕,晚意渐浓,墨色的云层似又低了几分,雨越下越大,七月末的晚间竟旋起一阵凉意,裹着夜色,融进风雨,吹的屋外些许萧瑟,却吹不进万家灯火。
司马府宴客厅,灯火辉煌,烛火印着灯台,窗外风吹雨打,屋内热气腾腾。这是一场关于暖锅的盛会。
阴雨杂寒流,烛光映暖锅,美酒配佳肴,人生一场,三五好友,共赴一场大醉,何其幸哉!
费鸡师掀开餐桌中央的锅具,热浪升腾,沸水翻涌,一如当日望宾楼的老少相携,费鸡师激动道:“各位,这暖锅啊,我也曾吃过,可这次的汤底啊,是伏蝉想出的法子,以老少相携,也就是鲜笋炖老鸡为汤底,汤汁浓郁,再备各种羊牛豚肉,鲜嫩蔬菜,烫滚而食,鲜美醇厚,滋润回甘!”
说到最后,看了一眼熊千年,笑嘻嘻道:“熊刺史,这牛肉可是老费我跑遍了南州城寻得的自然老死的牛肉,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