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鸡师倒是先愣了一下,侧头看了看李伏蝉,笑道:“瑶环姑娘,我怎么当得起你一句鸡师公啊!”
上官瑶环转过身,直面费鸡师,轻笑道:“年长者,自该以礼相待,以敬相称,鸡师公自当得起瑶环如此称呼,”稍顿一刻,却见正色的上官瑶环忽然俏皮道,“鸡师公活泼有趣,随心随性,瑶环羡慕的紧呢!”
费鸡师倒是开心地笑了笑,谁又能拒绝如此好看而又嘴甜的小姑娘呢,只是,又偷偷看了看李伏蝉,惹来李伏蝉疑惑的目光。
苏无名仔细打量了这刘十八一番,回头望了望院中的狼藉,忍不住感慨道:“这小小的甘棠驿,虽废弃破败,没想到,自我等到来,怪事,坏事竟一桩接着一桩,真是奇哉怪也!”
李伏蝉轻轻笑笑,从成乙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剑,看了看守着院子里剩下兵士的成乙,道:“阿兄,莫管他们了,他们逃不了。”成乙默然点头,这才挪开脚步,走了过来。
李伏蝉回过头,对着苏无名道,“阿叔,你随阿翁见过的光怪陆离之事还少吗,这甘棠驿虽怪,但说到底,也逃不过人心作祟,那于都尉不正是咎由自取嘛!”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卢凌风忽然道:“只是,这刘十八到底是什么人,剩下的两人呢,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苏无名沉思片刻,抬头望了望天色,道:“不管他们有何目的,这里发生的事总该上报官府,如今,已快至天明,待天亮,我们先去报官,将这群害群之马拿了再说。”
李伏蝉转头看了一眼院中仍跪着的副手,那副手本来跪的累了,见无人注意他,干脆跪坐着思索如何脱身,却见李伏蝉如剑锋一般的目光陡然射来,心底一惊,赶紧直起身子,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伏蝉缓缓收回目光,对着众人道:“这群人已不足为虑,只是这暗中的刘十八却是隐患,”侧过头望向卢凌风,“卢阿兄,我们去看看,这剩下的刘十八藏在了何处!”
卢凌风手中长枪顿地,立马应道:“正该如此!”
说话间,众人又看向倒地的刘十八,得了这会的喘息,刘十八竟渐渐缓过来,眼神慢慢恢复了此前的狠厉,身子蠢蠢欲动,李伏蝉二话不说,手中幽兰剑也不出鞘,连鞘带剑,直接压上刘十八的肩膀,与卢凌风不同,李伏蝉何等巨力,轻描淡写之间,刚刚稍直起身子的刘十八再度被压倒在地。
刘十八口中呜咽,似野兽低鸣,却始终未曾言语。
众人皆蹙眉奇怪,上官瑶环看了看刘十八的眼神,忽然道:“此人眼神狠厉,毫无常人之神采,行为怪异,不言不语,这般瞧上去,似兽非人。”
苏无名也一直在观察着刘十八的反应,听得上官瑶环的话语,立即附和道:“不错,神情暴戾,举止凶猛,确与常人不同,”苏无名忽然发问,“刘十八,你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
只是,被压倒在地的刘十八毫无回应,只是口中的嘶鸣愈甚,几次想突然暴起,可在李伏蝉的重压下,皆是徒劳无功。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绑了院中的兵士,扔进了厢房,而李伏蝉则是提着刘十八,与卢凌风行至大厅,欲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