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郎将啊,”苏谦似是想起什么,“一身的傲气,看着就让人害怕。”
“哎,不可以貌取人,”苏无名站起身走动,“新娘失踪案,长安县并无卷宗,可在卢凌风那,却是记载详实,至今为止,已发现四具尸体。”
苏无名看向屋外天空,道:“四具尸体分布在长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怀疑,凶手抛尸就是为了让人发现,此杀戮也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想了一想,“回来路上,我与伏蝉说及此事,他倒是一语言出,此仪式,或许正是引人升天之法,目的,便是希望冤死之人投胎转世,再无法报复。”
走回舆图前,苏无名看了片刻,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画的这几处地方还能找到尸体,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需要掘地三尺!”
似乎想起什么,问向苏谦:“对了,伏蝉呢,回来便不见人影?”
苏谦回道:“小郎君啊,一回来就拖着成郎君去集市的醉香楼买吃食去了,说是宴请长安县廨的捕手。”
苏无名倒是失笑,这个小伏蝉,心思玲珑,倒是省去了自己的事。
与此同时,长安县廨后院内,一众捕手已然落座,开怀畅吃。
老刘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老贾说道:“这醉香楼的吃食真是好吃,就是贵了些,若是寻常,一年也吃不着一回,这小郎君就是大气,比苏县尉实在多了!”
老贾嘴中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来不及回复老刘,只是点头应是。
众捕手一边吃一边议论,所说之话,倒是大差不差。
李伏蝉与成乙坐在首位,两人也是没闲着,尤其是李伏蝉,吃相倒也没比捕手好到哪里去。
成乙饮酒,听着身旁的“呼哧”,“呼哧”的狼吞虎咽,也是心生无奈,未盲时,成乙便见过李伏蝉。
李伏蝉丰神俊貌,仪表堂堂,日常行事,也是翩翩有礼,仪态万方,可唯独吃饭这点,豪迈的接近粗鄙。
李伏蝉的出身成乙一清二楚,也总不至于李伏蝉幼时,狄公与李将军已潦倒至吃不起饭了吧。
李伏蝉却是毫不在意,民以食为天。
倒是在场的捕手,见得李伏蝉的吃相,不由心生好感,原来这好看的小郎君与我们也一般无二嘛!
李伏蝉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块羊肉,看着众捕手吃饱喝足,将面前酒碗斟满,站起身子,高举酒碗,众捕手纷纷看来,只听李伏蝉朗声道:“诸位,此宴是苏县尉特地嘱咐犒劳各位,苏县尉新官到任,时逢前任县尉离奇溺亡,又遇新娘失踪一案,忙得焦头烂额,也未曾与诸位好生相处,我替苏县尉与大家赔个不是,”说完,便将手中酒尽数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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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捕手听得此话,心中倒是生出些感动,苏无名初来乍到,前任县尉武大起虽死,但此人边军出身,性格豪迈,胆气十足,每有危险,总是冲锋在前,一众捕手皆佩服的很。而苏无名初至长安县,寸功未立,难以服众,还想驱使他们奔赴鬼市,众人心怀怨气。但于此刻,这些许怨气,倒是慢慢消散了。
只听李伏蝉继续道:“诸位知我是苏县尉子侄,其实,我亦是苏县尉恩师狄公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