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说话之际,池旁的回廊中走来一人。
“苏县尉,原来你在这啊,可叫我好找啊!”人未到,声先至。
李伏蝉在元来刚进院子时便已经发现他,但还不知是何人,因此并未开口提醒。
这会看去,只见其身着大唐五品官员的标准官服,绯衣黑帽,正跛着脚,一步一挪的向众人走来。
到底是长安,县令一职便已官至五品上,若是下地之县,七品已是极限。
苏无名听得呼唤,一瞧,竟是长安县县令,赶紧迎了上去,“哎呀,元县令,您怎么来了?”
元来一脸关切,说道:“昨日啊,你突然晕倒,可把我吓坏了!”
苏无名解释:“我一见那茶的颜色啊,这脑袋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实不相瞒,无名,自小便有那晕血之症。”
元来一听,惊讶道:“晕血?苏兄可是狄公弟子啊,跟随狄公身后破案无数,怎么……”
苏无名尴尬一笑,“坊间传说不一定真,但无名晕血却是实,让县令见笑啦!”
元来感叹,“如此说来,你在武功县仍能屡破奇案,当真是奇才啊!”
苏无名摆摆手,谦虚道:“运气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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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元来忽然听到一阵咀嚼之声,顺着动静望去,才看见,原来池边竟还站着几人。苏谦他已经见过,只是剩下的两人倒是见所未见,心中一动,问道:“苏兄啊,敢问这几位是?”
苏无名赶紧介绍,“县令,我为你介绍,白衣的小郎君,这是我子侄,李伏蝉,”苏无名指着李伏蝉说到,“而另一位是他至交好友,成乙,我这个侄子啊,听说我来长安任职,顺道来瞧瞧我。”
元来恍然,斜着眼上下打量了李伏蝉一阵,这才慢慢收回视线,心里暗道:苏无名虽是狄公弟子,却自命清高,未曾动用狄公人脉,不然也不会在小小的武功县蹉跎十年。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也攀附上了公主。这人的子侄,想必是听到苏无名得公主器重,高升长安,特地来趋炎附势。
当下也不在意,收回了目光。
可李伏蝉是何人,习武之人对他人视线尤为敏感,而李伏蝉更是个中高手,元来那审视的目光刚投来便被察觉,最后那眼底的轻蔑更是被李伏蝉尽收眼中。
“好个元来,装神弄鬼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成仙了不成!”李伏蝉心底暗笑,苏无名既然介绍了自己,那他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上前一步,也不行礼,高声道:“凉州,李伏蝉,见过元县令!”说话时,还用上了劲力,元来闻听,仿佛惊雷炸响。
“等等,凉州,李、李伏蝉……”元来被这洪亮的声音惊了一刹,整个人仿佛呆住。
苏无名见状,轻声责怪:“伏蝉,何故如此大声,吓到元县令了!”说话间还对李伏蝉眨了眨眼,偷偷笑了笑,你个老东西刚刚那眼神当我没看见啊!该你被吓!
片刻,元来缓过神来,也不计较李伏蝉的大声,反而行了一礼,恭敬问道:“可是三年前,拒官不做,慈恩寺留诗,文名震惊长安的状元郎,李伏蝉李郎君?”
苏无名愕然,这才想起了,三年前轰动长安的一件大事,李伏蝉正是其中的主角。
三年前,秋闱之试,李伏蝉多年习文,虽不慕功名,不求权利,但以此验证多年所学,倒不失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