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年靠着床头,抬眼看她,别扭的挤出两个字:“谢谢。”
赵初景莞尔一笑,又帮他把被子重新掖好,说:“睡吧。”
她打开门出去,不出所料,客厅是一阵鸡飞狗跳。
“你快吃了,就还剩两口,别磨叽了小姐,行不行?”
“不要,我不吃这个不好吃的饭,我要吃妈咪喂的饭!”
“都是你妈做的,能有什么区别!”傅闻礼觉得现在躺在那儿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
这样他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余光瞟到赵初景的身影,他赶紧把手上的碗一丢,告状道:“她不听话……我实在没别的法子了,合适你来吧。”
从小就样样出类拔萃的傅闻礼表示,带孩子这件事他就不是很擅长。
罢了,不擅长就不擅长吧,人总要学会放过自己。
赵初景叹了口气,伸手试了试碗外壁的温度,“算了,不吃就不吃了,反正都凉了,吃了也会肚子疼。”
赵岁岁如释重负,又问:“妈咪,哥哥好点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
傅闻礼看向紧闭的房门,没等赵初景多说,就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
吃罢饭后,一扇门把屋里隔成了两个空间,赵初景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而傅闻礼则带着赵岁岁在茶几旁的地上看小人书。
看着看着,傅闻礼的大少爷脾气又犯了,“不是,你这地板我都嫌硌得慌,能不能买块地毯啊,也不嫌屁股受罪。”
他在傅家的卧室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就像在云间漫步,平时不觉得,现在倒是无比想念了。
赵初景不慌不忙的把手上拿着的苹果塞进嘴里,道:“没钱。”
又不是人人都能过的上那种小资生活的。
于是傅闻礼再次吃瘪了,他盯着赵初景,看了半晌女人都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败下阵来的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把头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