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抱着没了气息的女孩,不顾村民的劝阻,跌跌撞撞的要去镇上医院,镇上不行,那就去城里的大医院。
他的茵茵怎么会死呢!他不相信。
后来的事情已经慢慢淡出人们的心间,姜玉祥被送到了镇上,之后便失去了消。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小姑娘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人性是冷漠的,他们没有共情能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是那么淡然。
他们会劝你放下过去,面向未来,他们会批判你不能沉浸在以前,要珍惜当下,他们以高举的姿态来贡献他们仅有而廉价的可怜之心。
这没人会需要,没人会想要!
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绝望到发疯的父亲究竟去了哪里,是活着又或者是死了!
村书记曾多次去过镇上的医院打听,但均无所获。
医院里的生生死死多了去,谁都不会深刻的记得,那满目悲怆,心如死灰的男人。
像是被重大的灾难压垮了坚毅的脊梁,他小心的抱着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的闺女绝望的离开。
已是春天,不温不火的骄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那细碎的点点星光随意的洒在岸上,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几分温暖。
一连三年过去了,村书记和姜大海并没有放弃寻找姜玉祥的踪迹。
也许其他人忘了,他们却是不敢忘的,救命之恩,是还不清的。
桌上那厚厚一整沓信早已经不在了,被取走了,但是来取信的人并不是那小丫头,而是离开了很久的沈知青。
他来时满心欢喜,带着相逢故人的欣喜,满心的思念与爱恋。
终是事与愿违!
他接过信纸的手轻颤,那锋锐凌厉的眉眼一下子染上颓然和不可置信。
他唇边挂着笑,但却比哭还难看,空空的眼神像失去了情绪。
良久之后,那漆黑的瞳仁才漫上了剧烈的痛苦和无边的死寂。
心发狠的疼着,脸色苍白的厉害,手也颤抖的厉害,失掉全部力气的他什么都握不住了。
被他紧攥着的信封,尖锐的角划破他的手心,那点点血渍顺着他突然失掉力气的手跌落到地上,随之飘落下来的,是一封沾了血的信。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