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寒月似乎毫不意外,甚至目光中还有隐隐的兴奋。
她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一边抚着她的拂尘,一边说道:
“这倒好,不必我一一寻来了,今日这广华宫便是沈家人、沈家旧部的刑场!”
她从沈士则身边经过,还不忘对一旁等候的刽子手说道:
“动刑!”
那刽子手声如洪钟,应道:
“是!”
随即高高举起手中长刀,要朝着沈士则落下!
正当此时,沈临鹤动了!
他手中的匕首快如闪电向着刽子手飞射出去,眨眼间,便刺入了刽子手的胸口。
长刀重重摔落在地,沈临鹤闪身朝沈士则飞奔过去,将他身上的枷锁砍断。
与此同时,沈夫人率领沈家旧部大声呼喝着朝东平寒月策马而来!
东平寒月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手持拂尘向着浩荡的沈家旧部而去。
眼看两边相距只有几十丈远时,东平寒月一甩拂尘,拂尘丝丝缕缕不断向前延伸,片刻间就把沈夫人左右两侧的护将从马上甩了下去。
后方将士躲闪不及,马蹄踩踏在两名护将的身上,眨眼的工夫两人便没了生息。
沈夫人攥紧缰绳,她知东平寒月有高深异能,可她不能退!
此刻沈家若是退了,这大庆国还有谁能站出来反抗东平寒月!
若是连沈家都一再忍让,那这天下岂不任由东平寒月践踏?!
南荣婳此时立于广华殿的台阶之下,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的耳边是沈家旧部振聋发聩的呼喊声。
南荣婳感受着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想起竺语所说,南荣婳一瞬间冷得发起抖来,如同整个人泡在了冰水里一般,四周的声音再听不真切。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色在广华殿外弥漫开来。
一时间,不光地上,连天空都好似被染得通红。
无数沈家旧部的鲜血刺痛着南荣婳的眼,一个个倒下的身躯是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英雄,如今却惨死在了这四方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