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沈士则竟如此大胆,让沈家旧部无召入京,说得好听点是挑战皇权,说得难听点便是造反!
南荣婳看着李未迟的怒火并不似作假,她心中疑惑,目光移到了奏报上。
可这一看,却是更加疑惑了。
只因那奏报中夹着的确实是沈家旧部的来信,信上写明了,旧部已全部取得了联系,初步定于半个月后便要入京!
南荣婳轻蹙了一下眉头,现实中,据她所知只有当时文相羽瞒着沈临鹤与沈家旧部取得了联系,后来因着发现的早,沈临鹤主动去信解释,于是沈家旧部并没有真的入京,而在那件事之后便没再听沈临鹤提起过沈家旧部了。
怎么如今,却又牵扯上了?
而看李未迟此刻的模样,倒像是不打算放过沈士则了。
果然,李未迟压着怒火,缓缓坐回到椅子上。
他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咬着牙一字一句对傅庆堂说道:
“连夜审讯沈士则,务必给朕问个明明白白!”
傅庆堂拱手行礼,应声出了书房。
而他离开后不多时,书房门外传来小公公通禀的声音:
“圣上,殿外沈少卿求见。”
李未迟压了压眉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奏报,阴沉着声音道:
“不见!”
“是。”小公公应下,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李未迟独自在书房中,他两只手撑着额头,双眼紧紧闭着,看起来疲惫极了。
不过歇了片刻,书房的门却一下被推开,沈临鹤带着夜晚的寒气入了书房。
他一直走到李未迟书桌前才停下,冷声问道:
“我爹究竟犯了何事,圣上是要将他像衡昌一样处置吗?”
李未迟缓缓抬眸对上沈临鹤的目光,他不避不让,慢慢站起身与沈临鹤平视,压着怒意沉声说道:
“先不提沈家与衡昌的关系,单就集结沈家旧部,召他们入京这一点,就够要了沈家全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沈临鹤面色一变,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我爹根本没有理由让沈家旧部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