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英气的眉紧紧拧着,“若李未迟是想让临鹤去寻南荣一族来对付东平寒月,那不就说明其实他确实受东平寒月挟制,可是他为何不直接告知临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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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人皆沉默不语,暗自思索。
可南荣婳明白,东平寒月既是正儿八经由李仁平宣告天地的大庆国国师,那皇宫之中所发生之事,皆逃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就连李未迟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若李未迟真的身不由己,那就不是他不想坦白,而是不能坦白!
南荣婳正思索着梦境中东平寒月到底控制朝堂到了何种地步,忽地眼前画面一闪,四周亮堂起来。
南荣婳环顾一圈,发现她正站在国公府的门外。
此刻,金乌当西,宽大的巷子中没有一个人影。
南荣婳垂下眸子静静等着。
不过片刻时间,国公府内传出了沈夫人的声音:
“临鹤,你父亲已经两日未曾归家了,先前说朝堂调查与衡昌案子有关的官员,将朝中大部分官员都留下了,可这两日已经放了不少人,怎的…怎的却不见放你父亲回府啊?”
话音刚落,南荣婳便见沈夫人一脸担忧地跨出了府门,她的身旁站着沈临鹤。
沈临鹤依旧是一身黑色窄袖锦袍,不过几日的光景,较之前竟然瘦了一圈,下颚更加锋利,看起来凌冽感更甚。
南荣婳静静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桃花眸子,忽然有些想念梦境外那一双温柔又带着笑意专注看她的眼睛。
沈临鹤转头安抚地看了一眼沈夫人,说道:
“娘莫要焦心,我这便去趟宫中,打听一下父亲的情况。”
沈夫人轻蹙着眉,点了点头。
正当沈临鹤要走下国公府门前的台阶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出现在巷子口。
“夫人!少爷!”来旺大老远便焦急地喊叫起来。
马儿急速飞奔而来,一声嘶鸣后停在了国公府前。
来旺一边翻身下马,一边带着哭腔道:
“不好了!老爷他…他被押入刑部大牢了,圣上震怒,说…说他与衡大人是一伙的,证据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