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澜让这帮人第二天接着割,她骑自行车去县医院找大姐。
一天时间,汉达县被忽视的疟疾集中爆发了,各公社都有,县城得病的也不老少。
领导们听了小王大夫的汇报还是将信将疑,因为汉达从来没有出现过流行性疟疾。
派人接市里的大夫过来会诊,确定了就是这个病。大夫会诊完就立即回去了,市里也出现了疟疾病人。
县里领导这下坐不住了,急了也没用,没有药来治疗。
项海波在医院值了一宿班,眼底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狼吞虎咽吃着妹妹从家里带来的萝卜油滋啦馅包子。
项海澜从开水房接了一茶缸热水,给大姐顺包子,见她吃饱喝足,问了句:“姐,你想不想当领导?”
“我现在不就是护士长吗?整个观察室我说了算。”
“你想不想整个医院都你说了算?”
让项海澜没想到的是,项海波没骂她神经,反而诚恳地点了点头,“想,那帮二百五占着茅坑不拉屎,换我来当院长保准把医院管得井井有条。”
她心里有气,上回鼠疫要不是有上面接手,也是处理得一塌糊涂,这次的疟疾如果早点重视,哪会成现在这样。
在其位不谋其政,看着闹心窝火。
“姐,那你就照我说的办,……”
项海波听完妹妹的瞎话愣了,“我是去省城开过三八红旗手表彰大会,但我没听人说过屠研究员这个人呀?凭这个邀功,我心虚啊。”
“手段不重要,结果最重要,当然这次立了功,不一定给你往上升那么一大截,咱慢慢攒功劳,敢想敢干,谁说当不了院长?”
“那就干啦?”
“干!”
项海澜让项海波隔一天再去找大领导,情态得有一个酝酿的过程。
周一一早,项海波按妹妹嘱托,带着加班的小王大夫去找他爸老王,老王是手握实权的副职,这两天因为疟疾着急上火,牙疼病犯了,腮帮子肿得老高,冷不丁一看像是得了腮腺炎。
牙疼心情更不好,见到儿子也没好气,“你不在医院待着,到处晃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