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注意,汉达县到处都有侵略者留下的印记,如今他们的余孽还在这片土地兴风作浪,想想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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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爷不在家,只有他老婆在。大娘跟他是本家,也姓孙,是汉达煤矿财务科出纳。项海澜和小金办婚礼时,她来家里喝过喜酒。
“大娘,我大爷呢?”
坐在炕上织毛衣的孙香给俩孩子一人塞了一把瓜子,“早晨起来刚炒的,香着呢。你咋那稀罕你大爷?好不容易来趟大娘家,咱娘仨不能好好唠唠,找那死东西干啥?”
唉呀妈呀,急死我了。
项海澜把瓜子揣兜里,“大娘,回头有时间,你想唠多久,咱就唠多久。我今天找孙大爷有急事,十万火急的大事。”
孙香嗔怪,“火都烧到屁股啦,咋还十万火急上了?你大爷去赶礼了,今天俺们煤矿保卫科长闺女定亲。”
金熠想起陈正道的嘲讽,吴呈攀上了煤矿保卫科长的千金,被安排进去开铲车。
“女婿叫吴呈?”他开口问。
孙香点头,“嗯呐,一开始魏大明安排这小子进来当临时工开铲车,俺们单位人可没少说闲话,煤矿是那么好进的吗?还是个成分有问题的。谁让铲车组有人得了急病,现培训又来不及,只能将就了。
没想到这小子干得挺好,又会来事,听说再考察半年就能转正,魏大名等不及了,这么好的小伙子有的是人眼气,得赶紧订婚,把人拿下。”
项海澜暗呼孽缘,干点事总能碰到吴呈。
“大娘,你能带我们进去找孙大爷吗?”孙大爷喝酒磨叽,项海澜等不及,想去喜宴上堵人。
“你真就那么急?”
“比真金还真。”
孙香收起手里的毛衣针,起身下了地,“魏大明嘚瑟,订婚还要摆酒席,多花的礼钱,大娘带你们吃回来。”
“大娘不愧是出纳,就是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