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路更不好走,大客车折腾到市里又是下午了。
两人赶到家属区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市里跟农村人不一样,有班上,除了退休的老人,在家待着的少。
天气冷,那群夏天聚堆在楼下玩闹的孩子已经不见了。
项海澜跟项大诚来过一次,凭着记忆找到陶家所在的家属楼,她能想起来陶家在一单元,几楼不知道。
往上走了三层,已经有了答案。陶家屋门贴了封条,这家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 房子该怎么处理,上面还没有意见下来,所以一直封着没人动。
小项和小金也不敢动,昨天在方,何二人面前表现出怀疑,今天要是扯了封条,撬门进去,明天特殊部门兴许就要找上门,还要一通掰扯才能脱身,费精力,不上算。
两人只在陶家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往上层走。
敲响了上层那家房门,运气不错,有一个六十来岁面带愁容的大娘应门。
项海澜把金熠挤在身后,率先掏出工作证,“大娘,你好,我们是市妇联家庭和儿童工作部的,领导派我们来您家走访,方便进门吗?”
金熠:“……”
小裁缝昨天回家后在西屋鼓捣半天,他还以为做鹅绒服呢?原来在做假证。
老太太可能因为家人遭遇,警惕心很强,接过项海澜递来的证件查看得很仔细。
项海澜在公社登记裁缝时,看过各部门工作证件展示,公社是村镇一级,也设有妇联机构,工作证跟上级妇联是一样的。
她照葫芦画瓢,把硬皮笔记本裁了,封边,从火车里的年货清单找到写对联的金箔粉,伪造封皮,用做指甲的探灯把字迹烤干,内页就用老项工作证空白页添,妇联工作证没有钢戳,扣个萝卜章搞定。
设计师必须有美术功底,全被小项用来做假证了。
老太太没看出异样,倒是问了小金,“他的呢?”
“他是实习生,没证。”封皮太难做,小项做一个就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