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政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对怒气冲冲的方威道:“你先进屋吧,我跟两个小同志谈一谈。”
能沟通就好。
何政等方威进屋,率先对金熠开口,“小金同志,我得先批评你一下,你父亲的事情,还有这次特务事件都十分敏感,即便她是你对象,也要守好秘密,你口无遮拦是不对的。”
看项海澜要开口反驳,他抬起手制止,态度和蔼安抚道:“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年轻,没有经验可以理解。小金,我知道你担心亲人,当时做承诺时,我记得也没有保证过一定会实现。
你父亲的事情,年前我打电话跟兄弟部门核实过,我只能告诉你一句,他还活着。”
有这句话足够聊以安慰,金熠当初也没指望能见到人。现在有了希望,只要人活着,父亲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
项海澜耐心听何政说完,虽然觉得这人圆滑,但还算能沟通,本来他们今天过来堵人也不是为了金熠父亲的事情。
跟这种人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何主任,您真觉得陶光明就是幕后元凶吗?”
“你什么意思?”何政收起笑容。
“你不觉得他的自杀很刻意吗?我们虽然是看热闹的群众,但也听说了,煤矿那段时间在搞大调查,大家都被查了个底儿掉,有些人小时候偷了果园子三个水蜜桃都被查了出来。
轰轰烈烈的大调查一直没离开过煤矿,从没把怀疑的目标放到主管部门,陶光明很安全,他要是不自杀,八成能逃过去。一个潜伏了那么多年的人,在没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怎么会突然就不想活了?”
你笑面虎,我还笑里藏刀呢,小项说完一长串,不忘阴阳一句,“不光是我,我们大队喂驴的老头都觉得陶光明的死有蹊跷。”
何政被讽刺业务能力,装不下去了,脸拉得跟驴一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