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感恩就好,项海澜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红色发圈,给小姑娘梳了两个包包头,见她大眼睛滴溜溜转,像是个聪明孩子,低声勉励,“你奶奶就是个纸老虎,孩子,以后硬气点,她对你不好,你就跟她硬刚。”
“她老叫我爸打我。”小姑娘眼中含了一包泪。
“海澜姐教你,你现在打不过他不要紧,你不能站着挨打,你可以躲,咋躲呢?他个子高,弯腰转身不方便,他要是岔着腿打你,你就钻他裤裆底下跑,他要是没岔腿,你就猫着腰从他身侧跑。”
光说不行,项海澜喊小金,“你过来给孩子示范一下。”
小金默默站过来,扮演打孩子的父亲,项海澜在边上指挥小丫头躲,直到小丫头脑门冒汗才停手。
项海澜给小姑娘擦了擦汗,继续给建议,“你现在打不过他,不代表将来打不过,等你长到能打过他的一天,他还是不做人,你就打回。以后多跟你金哥学学,让他教你怎么打人最疼,外表还看不出来。”
她蹲下身,跟小姑娘平视,“你妈对你好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
项海澜把五味子又塞回小姑娘怀里,“你帮姐姐带句话给你妈,为母不刚,就别指望外人帮忙。”
把小姑娘送出门,小金回屋双手抄胸,看着项海澜不说话,把项海澜看毛了。
主动解释了句,“我不是爱管闲事,就是看不过眼。先声明,我只管女人的事,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路见不平一声吼。”
小金终于移开视线,对着窗户上还没化开的冰花弯了弯唇。
徐老太太是头一个,接下来几天项家从早到晚就没断过人,不光红旗大队的鸭鹅毛被搜刮一空,连红旗大队人的亲戚家的大鹅也没能幸免,甚至还有外村人拿着鹅绒找上门。
当然也有人耍滑头,以次充好,用羽毛剪的鹅毛冒充绒子,这样的人还不少,项海澜没时间搭理坏蛋,关门,放小金。
在外屋地给小金支了个炭盆,进项家找项海澜做衣服,必须经过小金这一关,先检查绒子质量,使坏的直接赶出去,想要扎刺打架的,王春花出马,用语录怼人,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