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重的头伤,后遗症肯定少不了,九年了,不知道父亲在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想起父亲,他眼中难免带些伤痛出来。
沉默惯了,金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跟父亲一样遭遇的姑娘。
坐着的项海澜回过神,一分钟过去了,心跳还很正常,解放区的天终于晴了!
项海澜一下子从小板凳上蹿了起来,连蹦十几下,剧烈运动后,心脏还是好好的。
她好了!
金熠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搞懵了,赶忙后退一步,一脸不解地看向项海澜。这位是什么毛病?前一秒林黛玉,后一秒急惊风?
安慰人不会,科普他会,“头受伤临床反应是惊厥,你的表现有点像。”
项海澜回他个白眼,虽然你说得很对,但别以为我不知道惊厥是抽风的同义词,骂谁呢你?
“等着。”她蹦蹦跳跳进了屋子,把给金熠做的白衬衫从炕柜里取了出来。
“谢谢你下水救我。”项海澜再次表达感谢,必须谢,这么多天过来,金熠救人的含金量一直在上升。
“要不要试试看?我觉得肯定合身,不用改。”恢复活力的小项裁缝弯着大眼自卖自夸。
金熠觉得自己今天过于多愁善感了,熨烫平整,剪裁精致,做工也精良的衬衫他有多久没穿了过?
时间长到他已经忘记了。
“不喜欢吗?”项海澜见金熠没反应,开口问道。
“我穿太好,会招麻烦。”小金的声音涩涩的。
“哎,这有啥的,要是有人说闲话,你就告诉他们,这是我送你的谢礼,你却之不恭。”项海澜把金熠的原话又还给了他。
既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就不好了,金熠没进屋,当着姑侄三人的面,把上衣脱了当场换上项海澜做的新衬衫。反正那天下水救人就脱过一次,坦诚相见过,没什么可害臊的。
倚在项海澜大腿边的小爱民,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仰着脑袋对姑姑道:“他的腰还没有我的粗。”
把项海澜逗笑了,小孩观察还挺细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