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帮忙把水里的两个人捞上岸。

见项海澜面色苍白,双眸紧闭,赵会计赶忙喊人去叫村里的赤脚大夫老周。

有臭不要脸的小年轻想上前压项海澜胸口,帮忙控水,被金熠一把推开,“她嘴里没进水,你脑子进水了。”

“艹你娘,资本家的狗崽子,红旗大队没你说话的份,谁知道你在水里对海澜干了啥?起开,再不起开,老子告你耍流氓。”

赵会计头疼得呵止道:“冯黎明,分不清轻重缓急,你就把嘴给我闭上,添什么乱!”

“金熠,你确定项海澜不是呛水晕过去的?”

“她脑袋上有血,磕到了石头。”金熠冷着脸照实说道。

伤头有些麻烦,今天不巧,项大诚带着小儿子跟农垦团的人一起去测量冬天要疏通的排水沟的土石方,没在大田,老赵又安排人去通知王春花。

他急于了解情况,扫视现场清醒的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会掉水里?谁来跟我讲讲。”

这场谋划因为突然杀出来的臭小子被搅黄了,郑迅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认了,既然敢进村,他早就准备好了借口。

从上衣口袋掏出湿了的工作证,递给赵会计。

郑迅主动解释:“我是县煤矿促生产小组的,负责勘探工作,上面要扩大开采量,生产任务催得急,我下乡来你们大队后面这片山头搞调研……”

他前情介绍的有点长,老赵检查完工作证,听得不耐烦,粗暴地打断,“我们后面这片山早就勘探过了,没有煤,全是石英石,说清楚,你到底来我们大队干啥?”

郑迅确实有备而来,他指了指停在岸边的自行车,“我的探测仪还装在包里,不信你开包看看,后山这么大,前几次勘探太粗略,我跟我们单位领导申请过,想要入冬前再过一遍各个山头。”

“行吧,你接着说。”

“我们正准备沿着溪边的小路进山,看到这位女同志掉进水里被冲走,我不会水,我表弟倒是会水,但他脑子不好使,家里没人守着他,我不得已才带他出门。

我怕他救不了人,就跑去地里找你们。等我回来时,我表弟已经等不及跳下水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