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玻璃花房,把双方父母叫到客厅。他们彼此没有秘密,对父母当然得保留一些惊悚不能说的部分,但以前假结婚和现在真结婚的原委还是要跟父母说清楚。

三人听完后的反应也很有意思。

老项手跟癫痫似的,在项海澜和金熠面前抖了又抖,最后憋出一句,“黄连树下唱大戏,服了。”

老项理解的婚姻就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俩倒霉孩子真会苦中作乐,没事找事。而且他觉得这事的始作俑者肯定是他家宝贝闺女,要不是亲生的,他都想上手揍人了。

王春花倒是一反常态,小项本以为她舍不得骂小金,会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没想到老娘向来严肃的面孔,竟露出患得患失的表情,担心道:“你俩不会再折腾了吧?这是最后一忽悠了,是吗?”

“过不好,就得离,说不定还得忽悠一回。”

小项也是个受虐狂,她妈三天没打她就浑身痒痒,又开始嘴欠讨打,话说得不中听,连金熠都不帮她。挨了老太太好一顿按摩。

“臭丫头,再折腾就别叫我妈!”

金廉诚十分佩服东北人的活力,嗓门大,体能充沛,娶个东北儿媳妇进门,以后家里绝对不会寂寞。

作为娶亲的一方当然要有所表示,金大老板兴冲冲上了楼,从保险柜里提溜了一大包大黄鱼出来。

往项大诚面前一放,“这是聘礼,别嫌金子俗气,我家的好东西都遗失了,只能送这个了。”

穷得自剩金子了,金老板好凡尔赛啊,小项默默吐槽。

老项急眼了,“我说老弟,你磕碜谁呢?我们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把你东西拿回去,我们不要聘礼。”

“就是,你们还要做生意,起步资金肯定不老少,全给送我当聘礼,你们买卖还做不做了。”王春花爷拒绝收金子。

金廉诚态度坚决,“我姓金,我有的是金子,今天这聘礼你们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说完把金子往老项怀里怼。

这下坏菜了,小项和小金在一旁看三个年过半百的人撕吧成一团直接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