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更是脸色发白,见木芸芸说的笃定,又搬出嬴华,哪有不相信的道理。
要是让阿母知道自己一时意气用事得罪了这样的大氏族,那他北海岂非大祸临头!
他眼眶一红,还是不甘心:“既如此,你又为何一开始不表明身份,要这样为难于我们。”
木芸芸被他这句话气笑了。
“欺软怕硬,难道我不表明身份,就活该被你们欺辱滥杀不成,这等趋炎附势之辈,不打你打谁?”她瞥了他一眼:“更何况,是你巧言令色在先,摆出一出大度的样子,实际上阴险狡诈,趁人不备,你还有脸来问我?”
“你!”
少年胸口起伏,一口气淤堵到心里。
他出生有嬴氏,日后继任族长,统领整个北海,自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辱骂过。
更何况,谁有胆子敢骂他。
可木芸芸这两句话,眼中厌恶鄙视不似作假,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有什么错。
低贱外族本来就和他们氏族子弟尊卑有别,要是个有规矩的,在他说出身份就应该跪下请罪,以示尊卑,是他们无礼在先。
他到底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