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对。

他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酒是被人动过手脚。

酒.....

他喝的酒......

想到交换过的酒,他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有心刻意接近她,还用氏族间最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是谁?

那酒被人温过,一层又一层,又经过了几个人手?

夜鸟族?夜鸟族心思缜密,绝不屑钻营这种手段。

虎族?不可能,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不敢。

那酒是她那同根同族的伴侣亲自温的,谁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更何况,他和她还育有一子,不可能这么急切。

真不急切吗?

也不是。

新宠在侧,位列高阶,生下的幼崽天生压他幼崽一头,想提携旁人还未成功,便敢仗着她给的情份肆意妄为也未可知。

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且只有可能。

岐月突然想到生父在世时那些手段,每一样拎出来都让人吐不出骨头,只尝凤毛麟角就足以让下面的人望而生畏。

这样幼稚的手段,简直是笑话。

可他笑不出来。

他误入了局,生在局中的他只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