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前家里穷,老房子都要倒了,趁手上有两个钱,干脆重新盖一下。刚好年底了,顺便来祭祖。”
安士杰一边说,一边为岳父、大舅哥满上。
酒是茅台,倒进酒杯里浓郁的酒香就四溢开来。
夏明达是好酒之人,这时也顾不上喝酒了,连忙问道:“那你们是打算在这定居还是怎么的?”
“我们户口都迁到京畿了,以后这里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
夏明达立刻冷下脸来,指责安士杰道:“胡闹,你们迁户口怎么不通知一声我呢?还有,在外面肯定没赚多少,你不能因为显摆就盖座平时人都没有的房子啊。”
安士杰不动声色给他们两人再次满上一杯,旁边陪坐的安国庆见势头不对,借口要照顾老娘提前告辞了。
听到岳父的话,安士杰也懒得反驳,抬起酒杯敬了一杯。
“稍安勿躁,咱们先吃完饭再说吧。”
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夏明达和夏远一边吃一边看着屋里的装饰、来往的人员,还有那停在门口据说是地下停车场停不下的不知道名字的豪车已经逐渐明白,如今小女儿一家已经今非昔比,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了。
不见夏明达老伴刘林珍一直看不起的乡下老婆子,大女儿看不起的小职员安红谁不是一身的珠光宝气,仪态优雅雍容。
“嗨,安士杰,我和夏远先回去了,平时有空了打个电话回来。好好对遥遥……嗯就这样吧。”
倔强了一辈子的夏明达此刻腰背仿佛压了千斤重担,再也直不起来。
夏遥看到父亲一脸的落寞,最后还是喊住了他们,“爸,大哥,等一下。”
在夏遥回屋的时候,几人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干站着,互相之间也没有说什么。
没有耽误几分钟,夏遥就出来了,她递了两个白色的信封分别交给他们,“爸,大哥,我们祭祖一过还是要回京畿,你们两个有空就过去玩两天。”
夏明达、夏远也不知道信封里装的是什么,更不好当场打开看,只好收了下来。
这归途中,父子两个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