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没法安慰阿尔夫和伊迪丝。他们坐在院子里拥抱着,烧尽了他们整个生活的火在他们的眼睛上跳动,渐渐变成灰烬。他原以为阿尔夫会滔滔不绝地辱骂他,一定会怒火中烧发泄在他身上,但一直没来。沉默让他的内心感觉更糟:一种极度失落的沉默。

赫尔曼感到内疚。他想把这些修复,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归还这对人类夫妇所失去的东西:他们的记忆,他们的家园,他们赚钱谋生的手段。半个多世纪以来,阿尔夫和伊迪丝所熟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他走到那对紧抱在一起的夫妇身边。他因悲伤而颤抖,“我……我……我们……”

阿尔夫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转身都没有。他只是抬起一只虚弱的手,疼痛让他只坚持了几秒,然后放在妻子的头发上。

赫尔曼破裂的泪管在抽搐着。音乐是灵魂的一把钥匙,失去是另一把钥匙。但尽管他不断地回归“人性”,但他对现实发生的事仍然无能为力。

他回到了他的僵尸群,那些可怜的“灵魂”,仅仅是因为他们共同的不幸而成为了他的“同类”。除了继续领导他们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继续“战斗”,才可以清除侵入在僵尸思想每个角落的迷雾。当他穿过院子走出大门时,他向围观的僵尸人群挥手致意——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行动起来,跟着他们的“首领”走进曾经来时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