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跳跃轻盈的落在一个大树根上“啊,不是,不是,应该是这根!”
“你以为我找不到吗?我找到?”
“不出来我开挖了啊!”也就是这一下,所有人闻到有一道香风刮过。
杨老二浑身一颤“艹,咋还扯旗了!”结果周围的男人都是一个表情。
李德才一脸怒相恶狠狠的说道“你那东西对我来说不管用!”
满脸怒气的李德林瞪着眼看着大柳树“来了,就把事情说清楚!”
“啥?我儿子自己来的?”李德林露出不可能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再次恢复了那张凶恶的脸
“自己来的你就敢留下?”
“我不讲理?”
李德林伸长脖子怼在柳树上“你不开门,人能进去吗?”
李德林抡起铁锹,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招人,我挖了你!”一条粗大的树根被挖了出来。
大铁锹朝着树根狠狠的砸了下去,‘崩’的一声树根断了,矗立了几百年的大柳树歪了!
几个围观的人紧张的绷直了身体。
随后李德才朝前边伸出手好像拉着一个人,恶狠狠的看着前方呵斥道:“今天饶了你了,再惹事挖倒你!”
微风刮过,那股子香味没了。
李德林蹲下好像背着一个人照着原路走了回来。
没走几步,他佝偻着腰站在那里:“我不够疯?”
他回头看着大柳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就回家了。
这之后好几年没有人在柳树下睡了。李德林越来越疯了。
大冬天光着脚冲进雪地玩的像个孩子,人家体质也好也不感冒!
81年的夏天虫灾很重,大队部发了任务让家家户户出人打农药。
苍老的张槐花已经习惯了时好时坏的李德才“德才,你给小队打完药,记得留点底!”
“好!”李德才这会又是那个顾家能干的驴。
“中午李德才醉醺醺的回到了家!”
张槐花没好气的问道“你喝酒了?
“对我喝酒了!”
李德才一边扭,一边跳“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张槐花也没辙,他自己也戒酒了,但是总是莫名的能喝到酒:“那你去睡一觉吧!”
李德才回到屋里睡下了,今天是邓五儿子订婚的日子,所以人家请喝喜酒。
张槐花看到回家还算老实的李德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老实点,我也不训你,谁家老爷们还不喝点酒”
当天夜里,刚刚相亲的邓春辉,睡在了大柳树下。
大半夜还没过酒劲的李德才扛着自己的大铁锹出发了。
李德才大半夜的出现在大柳树前怒吼道:“老柳婆,你把活着的人放了?”
“死了的我不管了!活着的一个也不能少!”
邓五两口子坐在不远处低低的哭泣着,烦躁的李德才疯狗一眼朝着邓五吼道:“哭啥?”
“没个男人样,找人去挖了她!”
邓五跺着脚“可我儿子还在树底下呢!”
疯狂的李德才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很快就挖出一个大树根:“挖好了!”刷一铁锹下去,砍断了树根。高大的柳树朝着西南歪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