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虽然在外面锻炼出了与人交往的勇气,但面对这位常年压在她头上的婆婆,她仍旧有些畏惧,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姜怀虞则笑了笑,语气柔和地说:“媳妇们在外忙碌生意,未能随时侍奉婆母,是我们的过错。然而,我们心中却一直挂念着您。否则,我们也不会特意请人回来照顾您和孩子们。婆母这样说话,难道是认为柳妈妈和绯月服侍得不够周到?”

柳妈妈和绯月听罢,俱皆神色慌张,头低如蒜,如同受惊的小鹿般伫立。

柳妈妈谦卑地弯腰行了一礼,语气谦卑而惶恐:“一切都是老奴的疏忽,竟然触怒了老夫人,还望老夫人海涵,并降罪于老奴。”

白戚氏微微一愣,她何曾批评过她们?柳妈妈勤奋敏捷,常常陪伴她聊天解闷,她心中颇为满意。至于绯月,虽年仅十三,却性格温顺,听从管教,与她已故的女儿雯茵颇为相似。自从雯茵出阁之后,白戚氏身边便少了那份贴心,柳妈妈与绯月的到来,恰似一股暖流,填补了她的孤寂。

她们的话语,总是那么贴心,白戚氏从未对她们有过一丝不满,然而她们竟如此害怕,这是为何?

姜怀虞微微点头,温言安抚道:“既然并非你们惹得婆母不悦,那便退下吧。日后更要细心侍奉,切记在心。”

“遵命。”两人恭谨地回应,声音中透露出对主子的顺从与尊重。

白戚氏在这番插曲后,似乎已忘记了方才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挥手,微笑道:“罢了,回来就好。咱们家的日子之所以过得如此兴旺,全是你们的功劳。今年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共同欢度佳节。”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映在白戚氏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慈祥与和蔼。

……

除夕夜的热闹刚过,大年初二,姜家又传来了消息。

信件出自姜文渊之手。

信中的内容依旧如前,诉说他对女儿的思念之情,邀请姜怀虞与姑爷趁此佳节,抽空回姜家团聚。除此之外,姜文渊特别提到了白玉京的安排,催促他早日启程入京,为春闱做好准备。

姜文渊竟亲自执笔邀请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