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必定竭尽全力。”白玉京举起酒杯,与之一饮而尽。
姜姝芩闻言,轻轻嗤之以鼻,低声嘟囔道:“前世他连状元都未能摘得,这一世还做着黄粱美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个出身贫寒的酸书生,充其量只能混个微不足道的芝麻小官……”
郝氏未能听真切,疑惑地问:“姝芩,你在低声说什么呢?”
“没什么,母亲,我只是说家里的菜肴更加美味可口!”
“既然好吃,就多吃一些。侯府的珍馐美味虽然价值连城,也比不上家里那熟悉的味道。”
旁人或许未曾听闻,但姜怀虞就坐在姜姝芩身旁,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她却显得异常镇定。
尽管这些话语句句属实,但在上辈子,白家因姜姝芩的搅扰而不得安宁,白玉京也因此受到牵连,尽管榜上有名,名次却十分靠后,未能留在京城担任公职,最终只能被外放为布政使司的一名从六品官员。
然而这一世,除了家中那一次意外,一切都显得和谐安宁,白玉京也早早投入屠祭酒门下,一心向学,勤奋不辍。
姜怀虞对他充满信心,坚信他这一世定能取得更为辉煌的成就。
姜姝芩重生之后嫁入侯府,便再也忍受不了自家父亲对白玉京的过度关爱,忍不住开口:“父亲,我回来时,公公特意叮嘱我向您问好,询问您何时有空前往侯府一聚?”
听到这话,姜文渊不禁喜出望外。
忙不迭地放下酒杯,点头应道:“我随时有空,只是不知道,公公您何时能抽出宝贵时间?”
他脸上掩不住的喜悦,“说起来,我能够晋升为礼部主事,全靠公公您的大力相助,我理应亲自登门致谢。”
姜姝芩微笑着说:“父亲,这算得了什么?”
“公公说了,凭您的才华,不仅是一个区区礼部主事,即便是正五品的郎中也能胜任。只不过因为您一直在翰林院供职,对外的实务还需一段时间才能熟练掌握,因此才先从主事做起。将来,公公自会上心为您部署。”
姜文渊仿佛醉酒般兴奋,面色红润,激动地说道:“侯爷实在太过客气了,这让我如何承受得起!”
姜姝芩一脸得意着回答:“毕竟我嫁入了侯府,世子既然成了您的女婿,公公不关照您,还能关照谁呢?”
欢声笑语中,姜文渊放声大笑:“哈哈哈!说得好极了!姝芩啊,咱们姜家可是沾了你的光,今后你在侯府,务必更加细心地侍奉公婆,体贴世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