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茵的震惊之色引起了白玉京的注意,他有些迷茫地看向那幅画。
目光落在画上,他不禁困惑地问道:“这幅画为何出现在此处?”
他寻觅这幅画已久,却未曾料及,居然无意间将它夹在了这本书中。
谢雯茵心情纷扰,内心交战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喜若狂,还是应该黯然神伤。
她素来对姜怀虞抱有深深的厌恶,总觉得是这个女子夺走了她深爱的玉京表哥。然而,当她目睹了这幅画作,心中原有的愤懑才渐渐消融,她意识到,原来玉京表哥对姜怀虞并无情愫,他的内心深处早已住着另一个人。
否则,他怎会在画中题下“执手”这样的字句?
白玉京仅仅瞥了一眼画像,便又轻轻将其收起,“原本打算焚毁的,一直未能找到,不想今日竟然不期而遇。”
谢雯茵错愕不已,“为何想要焚毁?”
“岁月如梭,往事已矣,留下又有何用?”白玉京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谢雯茵震惊得无法置信,“但你不是深爱着她吗?你未能与她结为连理,如今只剩下这幅画像,你真的舍得烧掉?”
白玉京眉头微蹙,“谁说她是我的挚爱?”
“不是吗?玉京表哥,我识得你的字迹,这画上的题字明明是你亲手所写,你看,‘执手’……”
白玉京略显无奈地轻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那时我绘制此画,是因为已与姜姑娘订下了婚约,我以为她将成为我的伴侣。正好,我与同窗欢聚痛饮,酒意朦胧中,不由得诗兴大发,于是便有了这幅画。我本打算在成亲之后,作为礼物送给她。”
“但是,那画中的题诗?”
白玉京缓缓道:“那诗中所述,乃是我对未来伴侣的憧憬,并非指向某位特定之人。”
若是他早知世间有婚事易人的变故,定不会绘制那幅画作,以免招致误解。在与姜怀虞定下婚约之后,他本打算将那幅画付之一炬,但寻觅良久都无果,只能作罢。
今日幸得谢雯茵撞见,若是让怀虞得知,误解必定深远。
谢雯茵半信半疑,“这么说来,你与她之间,果真不曾有过什么瓜葛?”
白玉京眉梢微蹙,带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