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茵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嫉妒,语气酸溜溜地道:“话虽如此,玉京表哥对二表嫂的体恤无可厚非,但二表嫂也未免太过得寸进尺。自从你入门,家中经济已捉襟见肘,现在却日复一日地这般奢华于饮食之上,实在缺乏持家的智慧。”
白缙霄在县城的酒楼担任账房一职,饮食一向优渥,从未感到短缺,因此对早餐丰盛些并无异议,故而保持沉默。
杨氏则满脸不悦,冷嘲热讽道:“二弟妹,原本你教授我家奉昀读书,我确实应感激你的大恩大德,但大房在聘礼上已出不菲之资,算是扯平了。你出身富贵之家,是个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如此奢华的饮食习惯,我倒不介意,只是我疑惑,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能维持多久?”
这话,显然是在暗示她尽快自食其力。
姜怀虞轻放下筷子,微笑着安慰众人:“诸位不必忧虑,听说精巧绝伦的绢帕在市面上能卖到一两银子的高价。今日闲暇,我便会着手绣制,预计三日内便能完成一张。若持之以恒,定能确保我们的生活无忧。”
众人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番,若她果真能以这样的速度从事绣活,那么仅用一个月光景,便能赚取十两白银。
这一数目,竟是超过了白缙霄在县城酒楼担任账房一职的薪酬,其差额高达两倍之余!
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再无人出声。
白玉京内心充满了怜惜,夹起一个烧麦轻轻放入姜怀虞的碗中,“从事绣活颇为损耗眼神,娘子切莫过分劳累。”
“嗯。”姜怀虞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对夫妇间的温馨互动,旁人看来或许不觉有何异常,但谢雯茵却是双手紧握,几乎要将掌心掐破,眼神中透露出对姜怀虞愈发强烈的不甘与怒火。
早餐过后,众人便散去了。
白缙霄休假归来,办理完弟弟的婚事后,也即将重返酒楼工作。
田园里的农活繁多,杨氏和谢雯茵吃完饭后便一同下田劳作。白戚氏则留在家中,处理一些琐碎的家务。
白玉京仍然在书房埋头苦读,而姜怀虞想起早上他从镇上回来时,额头上满是汗水,便端了一盆清凉的清水,送往书房,以便他能够凉爽一下。
姜怀虞轻轻地将洗净的巾帕拧得干爽,目见丈夫正聚精会神地挥洒着毫端,于是静悄悄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片刻后,白玉京才搁下笔尖,抬起头,这才发现了不远处默默守候的爱妻。
“爱妻何故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