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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白玉京回到卧房,发现姜怀虞还未安寝,不禁好奇地问:“娘子是在等我归来吗?”
姜怀虞微微颔首。
白玉京轻柔地褪去外衣,与她并肩坐在床沿,温文尔雅地说道:“夜幕已深,早些安歇吧。”
姜怀虞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低声细语:“感谢你的关照。”
白玉京闻言,脸上绽放出宽容的微笑,“爱妻无需如此客气,你既已成为我的伴侣,我便应尽到丈夫的职责。你并无过错,我母亲的行为确实不妥。”
两人新婚不久,彼此间尚无深厚的感情,姜怀虞对这样的回应并不感到意外。
虽然他的帮助只是出于责任感,但这也足够让她感到欣慰,至少,她的丈夫是个明理之人。
次日清晨。
白戚氏醒来,是谢雯茵为她梳理的发髻。
天色尚未大明,谢雯茵哈欠连天,有些困惑地询问:“姑母,您平日里不是习惯辰时才起床吗?今天怎么这么早,才卯时正,就起身了呢?”
白戚氏轻轻一笑,回答道:“今天新媳妇要敬茶,我早点过去,若是姜氏来迟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责罚她。即便玉京知道了,他也无言以对。”
听罢此言,谢雯茵的眉梢也染上了几许傲慢。
“姑母果然智谋过人啊。”
两人欢声笑语中轻柔地推开了房门,岂料门外的昏暗中突然显露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此时天色尚未大明,两人不由得俱是一惊。
“是谁?!”
白戚氏惊恐地后退一步,几乎将谢雯茵撞倒在地。
她的手紧紧按着因惊吓而狂跳不止的胸口,终于辨认出那道身影——竟是姜家的那位养女!
白戚氏的面色如同乌云密布,语气中满是怒火:“你究竟吞了什么迷魂药,这么一大早守在我门前,是想吓破我的胆吗?”
姜怀虞赶忙上前搀扶,声音温和:“婆母请恕罪,儿媳哪敢有此不敬之心。”
白戚氏却是一把将她推开,“那你不去安寝,为何要悄无声息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