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稚嫩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轻而易举地钻进李道成心底，让她一颗心瞬间变得柔软，像是被温暖小手轻轻抚摸。

李道成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方圆小脸上，凭空生出无限疼惜。

初见，仍是婴孩。

再见，已成了空灵治愈的小姑娘。

彼时，时光似静，万物若虚。

唯余眼前小人儿悦耳之唤。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我叫方圆，你叫什么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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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感觉这个人好没礼貌，才第一次见面就老是盯着人家看，都不知道人家会害羞呢…

“李，道，成。”

李道成盯着方圆，一字一句回应。

她以为自己能在丫头面前保持淡定，但直到离方圆如此近才发觉高估了自己。

“李道成……”

方休心中呢喃一声，而后看向方圆，小声询问，“要让姐姐抱抱吗？”

“不要~”

方圆摇头，她只想跟着阿爹，不想跟陌生人来往。

李道成身形险些不稳。

随后一想便释然了。

既然丫头对自己如此，那对其他人肯定也是如此，能接受。

等等！

丫头叫自己姐姐？

“丫头，你怎么判断要叫我姐姐？”

若是掀开李道成斗笠，不难发现她此时有些疑惑。

“很简单呀。”

方圆小手指向李道成胸口，“阿爹说了，鼓鼓的就是姐姐！”

说完还不忘对方休嘻嘻一笑，好像在等他夸奖自己。

方休：“……”。

李道成起初不解，而后顺着方圆目光看去，眼中浮现一抹愠怒，“你就是这么教丫头的？”

方休干笑一声，表示这不关自己事，女儿记性好总不能赖他吧……

良久。

李道成心境平稳下来，看向方圆，“以后我负责监督你修炼，你就叫我师父吧。”

“师父？”

方圆伸出一根小手指点在薄唇，拿不定主意，只得看向方休，“可以吗阿爹？”

“可以。”

方休哪敢说不可以。

抛开别的不谈，这女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大陆第十。

谁能顶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乖，快让师父抱抱……”

李道成平静一语，动作僵硬的朝方圆伸出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