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年是真不知道有这件事,前身记忆中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罗振平说道:“那是李青侠加入白河帮不久,他准备在城内买房子,把你们这些他的家人安排好,方便以后专心对付渔帮。你也知道我们白河帮的核心势力范围是两大坊,分别为永宁坊和勇安坊。”
“你大哥挑中了勇安坊的一幢宅子,在房子交接的时候,被李广方的三个儿子堵在屋里,说你大哥买下房子后,还没付房税。”
“你大哥感到奇怪,从没听说过有这个税,不过初来乍到,而且对方身后还带着坊役,算是半个官府中人,便如他们的愿交了钱。之后他就问了卖房子的牙人,对方偷偷告诉他,别的地方是没有,但在勇安坊是有这个税,是坊里坊正规定的新税。据说也从来没有上交过衙门,全部放自己腰包里了。”
“你大哥知道后自然是大怒,他的脾气怎么容得下这种腌臜事,直接打上门去,差点把坊正房给拆了。三兄弟被他一人狠狠捧了一顿,一个多月没下床,李广方那时候伪装成没有修为,所以躲过一劫,但也被你大哥连打了八个耳光。这事李广方自然也不能忍,就一纸状靠到县府衙门和兵马司。”
“听说坊正房被人拆了,县衙派人来调查,后来知道是因为房税之事引起的纠纷,便没再理会。”
“倒是兵马司来了一位武修,李坊正是军队上退下来的人,兵马司之前还关照过对方一段时间,听到他家人被打得下不了床,连坊正房都拆了,自然派人来调查。”
“来人年轻,但修为不错,与你哥斗了一场,被你哥生生给打得鼻青脸肿。但军人吗受伤是常事,两人反倒打出惺惺相惜来,后来听你哥说起事情起因,这才知道原来是李坊正在颠倒黑白,说什么无缘无故被人打上门来,拆了坊正房,打伤坊役与家人,连他一残废老头都不放过,咋一听去就是个魔头啊。”
“房税一事各衙门事实上都知道,李坊正收房税是县城独一份,按他的说法是他有很多缺胳膊少腿的军中战友,以及其家人要养,不想办法赚些钱,怎么养活那几百号人。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管他,也没人调查他所说是否是真,毕竟是军中子弟,兵马司要是不过问,其他衙门也不好过多盘查。”
“一开始房税只是收一些富人的,所以偶尔被发发牢骚就过去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勇安坊只要是租售房子,都得交房税了。从这也可以看出,此人的贪心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