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说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要知道,边作军是什么人?
那可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
虽然现在说是金盆洗手了,可也不是好惹的。
要是让他知道,有人截胡他的对象,他能善罢甘休?
不过,棒梗却不知道这点,还梗着脖子怒道:“边作军回来又怎么样?”
“不就是个捡破烂的吗?”
“我就说了两句实话,他能把我怎么着?”
这话完全就是色厉内荏,前两句不服,第三句却有些怂了。
真要闹大,传到大领导耳朵里,确实影响的是他自己。
于是说到最后,气势明显不足。
高晓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她还有所图,总不能这个时候,就把路给彻底堵死吧?
于是就扯了媒婆一把,贴耳朵上,小声说:“六姑,你别说了,这事儿交给我处理。”
“我保证不让你吃亏,行吗?”
“你?”媒婆看了高晓娟一眼,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能处理什么?
高晓娟也不过多解释,而是看向棒梗,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六姑被打成这样,总要有点儿赔偿吧?”
贾张氏直接啐了她一口:“呸,赔个屁。”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家棒梗说话?”
“我告诉你,臭鱼找烂虾,你跟捡破烂的,都不是好玩意儿。”
“还你六姑被打,就打她了怎么着吧?”
“她再敢胡说八道,我照样撕烂她的嘴!”
想到对方诅咒孙子绝户,她就想按捺不住嗜血的冲动。
棒梗有奶奶撑腰,也拉着脸说:“就是,没什么好商量的。”
“她嘴贱,要不然我奶奶也不可能动手。”
“这是她自找的。”
“还有我脸上,看给我抓的,我不追究她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赔偿?”
“不可能!”
双方都有伤,凭什么找他要赔偿?
这女人,脑子有病。
媒婆听到棒梗说她嘴贱,顿时大怒:“你才嘴贱!今儿你要是不给我赔偿,我就告诉边作军,让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安宁。”
她就不信,边作军知道有人破坏他的亲事,能不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