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男子微微一怔，似乎被淩霜影的气势所迫，“什么？”

他下意识地回应道，声音中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

“别装疯卖傻！”

淩霜影咬牙切齿，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魔力威压如汹涌的潮水般向魔修男子席卷而去。

“当年成仙的魔尊，如今为何连一个大乘初期都打不过。”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懑，那眼神仿佛要将魔修男子看穿。

魔修男子定了定神，发出一阵冷笑，这笑声在空间里盘旋，犹如夜枭啼鸣。

“这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问题，小丫头。”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缓缓指向远方。

“你看，那个叫成黄的不是剑开天门，飞升成仙了吗，你们的力量都是一样的。”

淩霜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朦胧的光影中，成黄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周身环绕着绚烂的仙光，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正在缓缓升起。

“小丫头，你和他都有本座的魔血，你和他可以是本座，也可以不是。”

魔修男子的声音在这诡秘的内心空间中幽幽响起，仿佛来自远古的呢喃，又似命运无常的叩问。

“当年你阿爹……”魔修男子话未说完。

“闭嘴！”

淩霜影瞬间如被触碰了逆鳞的蛟龙，怒吼出声。

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魔力不受控制地在周身汹涌澎湃，原本就阴森的内心空间此刻更是魔影狂舞，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怎么，不愿提及他，楚可可。”

魔修男子却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叫出了她原本的名字。

这三个字如三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进淩霜影的心窝。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却浑然不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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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资格提起他！”

淩霜影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曾经关于阿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她心中最柔软也最脆弱的角落。

阿爹温暖的怀抱、慈祥的笑容，还有那些谆谆教诲，都与她如今沾满血腥的双手和满心的仇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魔修男子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

“楚可可，你可知你阿爹当年也曾涉足这魔道与仙道的纷争。他本是一个心怀壮志之人，试图在这混沌的修仙世界中探寻出一条独特之路，既不被魔道的邪恶侵蚀，亦不被仙道的规矩束缚。”

“他曾机缘巧合之下，与本座结识，与本座成了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