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祝雄肯放过风锦瑞的性命,他愿意带着这个雌性立刻离开血域,永远不回来。
“你起开!”
风锦瑞推搡炽渊无效,向上一跳两手一撑横身从炽渊用蛇身盘成的围墙上翻出来,直直的站到了祝雄面前,大声道:“我是虎君选择的大巫,我虽不知道为什么选我做大巫,但我知道我有错神的话明自会处治我。神明一日不惩处降罪于我,我便自认没有过错——你身为庙祝,当有自己的抉择。我在这里等着。”
炽渊差点被雌性这番勇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操作吓晕,眼见祝雄双拳攥得铁紧,浑身肌肉震颤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他感觉自己的蛇心都被这股威压挤得跳动困难了。
烈风的双眼通红,心中愤怒和委屈乱成一团。
风锦瑞一口将包括他祖辈在内的前任大巫所付出的努力所作出的牺牲都抹杀得干干净净令他愤怒,可风锦瑞说她身为大巫是非对错自有虎君决断也确实在理。
身为大巫,按照传统就是比庙祝还要高级的存在,除了虎君神谕之外大巫的命令对于庙祝和信奉虎君的食肉族兽人来说就是最高指示,这一点是不成文但人人皆知的规矩。
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半点好感也没有了,完全不明白他们食肉族的神明虎君为什么会让这样一个狂妄悖逆颠倒黑白的雌性成为大巫。
三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祝雄身上,祝雄的面色复杂红温成了酱红色。
祝雄不动如山的瞪视着眼前这个嫩生柔弱的小雌性,风锦瑞也目光坚定坦荡无所畏惧的回视他丝毫不落下风。
时间在两人的对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祝雄逐渐在对方那副娇美得临花照水的面孔上看见了介于严肃和从容之间某种不可撼动的威严。
两个神职者之间无声的精神战场令一定范围内兽人的神魂都受到了搅动,蛇窝周围生灵阶层较低的鼬鼠类兽人们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焦躁昏沉头晕耳鸣甚至七窍出血。
炽渊和烈风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精神压力喉头鼻腔火燥得隐隐透出腥咸之气。
对上老庙祝能撑住得住这么长时间的人很少见,这么长时间还不落下风的人在血域找不出第二个。
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想到,这个先前跟自己嬉笑亲热的雌性竟是这样一个精神力强悍到能将身为神职者的老庙祝缠住这么久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