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行之耸了耸肩将门关上了:“有事和你说。”
伏月还在整理那些一塌糊涂的废稿:“你说呗。”
原行之:“陈良谏死了。”
伏月微微蹙眉:“这才两三个月吧,这么轻易就死了?”
按理来说怎么也得多受些苦,才会死吧。
原行之接过她手里的废稿,举在了一旁的蜡烛上面,火红的火舌很快就吞噬了易燃的纸张。
“我估计可能陈府内,也有恨他的人吧。”
伏月听闻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是将自己腰间挂着那个锦囊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细长型的琉璃瓶,不错,范阿婴已然回来了。
不过因为她现在看不见那些东西,所以她没有察觉到。
似乎很乖巧的一团灵力缩在角落中。
“也对。”
事实上是陈家少夫人下了慢性药,在她看来这么半死不活的浪费府里的人力精力伺候着,还不如去死。
大概其他两人也会慢慢的死掉吧。
“过一会我要跟她们去趟兴善殿。”
伏月似乎有些意外,然后顿了一下变得了然:“差点忘了你也是个捉妖师了……”
原行之沉默良久:“其实我父母当年就是死在了兴善殿内。”
伏月顿了一下:“你从没有提起过,这种伤心事我也没有多问。”
原行之:“其实十年前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难过的……但杀了我父母我的仇人还活着,我一定要报仇的。”
伏月轻柔的声音传来:“这是心理障碍,情绪突然麻木住了……那待会儿我陪你去吧。”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突然得知自己最亲近的父母双双离世,基本上就是心里的自我防御起了作用。
但起的作用太大,乃至于他情绪好像增添了防线,对其他事物会没有什么共情心。
原行之反而笑了笑:“过去很久了,我自己可以的,你身子本来就受不得奔波,这不是还有拂衣他们?我会杀了那个妖还有……藏的最深的那位赵太妃的。”
伏月摸摸小狗脑袋:“我身体最近都好多了,脸上都有些血色了,我陪你去。”
原行之:“身上还疼吗?”
那个太医说过,她可能会疼很久。
伏月戳了一下他眉心的朱砂痣:“你觉得我要是还疼能起得来吗?”
其实还是疼的,晚上尤甚,但和之前一个身体的例假疼来说,还是那个身体来例假的时候更疼。
她能忍受的疼,但确实有些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