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棽问,要不要迁去汴京城。
欧阳泽不要,说什么这里已经近百年的祖宅了,怎么能舍弃。
欧阳棽说:“还祖宅呢,我回来的时候,祠堂内的那些牌位都腐烂了。”
欧阳泽深深愧疚,欧阳棽又连忙扯开话题。
欧阳棽:“那你不科举了吗?”
他上的书院,是全大宋最好的书院。
这两年累的额间都有白丝了。
他说等满满平稳后,他会考虑。
伏月笑着:“那我们就在汴京城等兄长和嫂嫂。”
欧阳泽觉得自己花了弟弟的钱,弟弟的钱也是弟妹的,所以对伏月很是愧疚。
他的夫人也是一个极其好相处的女子,温温柔柔的,这么些年也没有舍他而去。
伏月的假期差不多也到了,俩人待了快一个月,就这样,准备离开琅琊了。
阿念哭着舍不得给他糖吃的叔母和唱歌很好听很好听的叔父。
欧阳泽摸着他的头安抚:“阿念,我们等过段时间再见好不好?”
欧阳家,一大家子都站在岸边,看着两人坐上船离开。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夫君,我们很快就会与月儿他们相见的。”
欧阳泽点了点头,搂着肩膀:“回吧,这次……真是多亏了她们了。”
不仅将产业赎了回来,还留下不少银两,欧阳一族,终于是没有在他手上倾榻。
欧阳棽朝着岸边的家人挥手,伏月一身碎冰色的蓝衣站在他一旁。
落日余晖下,船只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