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百姓稀少,多为老弱看家,青壮年和孩子已经藏匿,整个城市没有像样的防御设施。”谯陵继续报告。
“祁磊,你率33旅入城。”李定国命令道。
“末将领命。”祁磊立即召见各营各旗长官,布置进城任务,重申进城纪律。
刀营从北门入城,长枪营从东门入城、短枪营从南门入城,祁磊自己和骑兵营及弓箭营最后一同入城。入城后,直奔县衙而去,找出人口土地矿产军饷等账本。各营选择合适的地方自行埋锅造饭,对百姓秋毫不犯。
小主,
是夜,祁磊等出城向李定国报告情况,商议对策。
“大都督,城里仅有千余老弱病残,粮食不多。城垣几经破坏,需要修补的地方很多,北门残破,西南角已经塌了,排水系统堵塞,一些水沟臭气熏天,但是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劳动力。”祁磊将情况摸得很清楚。
“你情况摸得可真清楚。”李定国满意地笑道。
“请大都督放心。”祁磊昂着头,胸脯拍得山一样响。
“有没有违反三大纪律的情况?”李定国担心地问。
祁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臭水沟的事情,明天就安排士兵去捅,积极干活的就提拔,排水系统的堵塞,立马安排人员查找原因,排队故障。”李定国对祁磊说道。
“是。只是这没有人怎么办?”高龙兵还是很担心。
李定国也在思考,说老实话,这事儿得怨张献忠,杀得太多了,把人杀怕了,可事到如今,还是得把人心聚起来啊。
“人都到哪里去了?”李定国问道。
“綦江原来有10万多人,这几年战乱死了一半,前些日子平东王过境,剩下的一半也全部躲进山里了。”高龙兵说道。
李闯王是靠不纳粮把人心聚集起来的,可是闯王是靠打大户过日子的,自己坐了天下,都是良民,还哪里有大户可打?再说了,闯王来了是不纳粮,不是不吃粮,李定国紧锁着眉头。
“整个綦江县,上百万亩土地,谁来耕种啊?”祁磊着急道。
“綦江是重庆南面的屏障,还有煤铁矿藏,位置十分重要,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李定国说道。
次日,4000人派到全县清查丈量土地,第二日继续。
这两日,城门口一个长髯老者坐在一株大槐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挑着担子的军人,这些军人不怕累不怕脏,将城中的几条排污沟的污泥和垃圾用铁锹铲出来,再用桶将秽物担出去,百姓对这支军队的印象在逐渐好转。
老者倒了几碗茶,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颀长对路过的几个担担子的青年说道:“小兄弟,辛苦了,来喝碗茶吧!”那青年见老者和自己说话,移步上前,抱拳施礼道:“多谢老丈。”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碗,便再次道谢。“小兄弟歇息一下再去吧。”那青年便坐了下来,笑道:“身上味重,惊扰老丈了。” “那里的话,老朽昨夜做了个怪梦,请小兄弟帮我斟酌一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