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个王八蛋。”“打死他。”“剐了他。”众人大叫。雅布兰也沉默不言,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剐刑非一般人能承受。
“你不能残酷的处死他。”小艾连忙提醒。
小主,
“为什么?”
“那样会流血,让满人的猎狗闻到,容易暴露自己。”小艾道。
“你真是心细如发。”李定国道。
“这跑我没什么关系,是设计者的功劳。”小艾谦虚道。
“安静,安静,我李定国答应过你,雅布兰,你也算个英雄,我就以草原的方式处死你。”雅布兰感激地望了李定国一眼,李定国命人将雅布兰用弓弦勒死,再深埋了。
至于为什么不残酷的处死他,一是因为没时间,雅布兰这样的人物失踪,清军会大肆搜查,二是动刀就会出血,容易被清军找到,所以李定国这回做了一次君子。
首战告捷,报了张献忠的大仇,仿佛给这一支濒临绝境的小军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众人情绪高涨起来,流民队伍的坏习气这就开始暴露出来,打架斗殴抢东西那是样样没落下,可见仅仅是立名号、建总部还远远不够,李定国作为一个最现代化的准军事组织的高级成员,显然是知道组织工作的重要性的,相比于古代,现代组织结构更加严密和高效,因此必须用后世的组织方法来改造部队的组织,才能够确保在危机四伏的时刻活下来。
李定国找来纸和笔,虽然是毛笔,不过李定国也上过课外书法班,一手字虽然只有二王的半分造诣,却也够用了。李定国挑灯夜战,一个营整整1千多人,怎么样进行组织,后勤怎么办,侦察训练怎么办,作战怎么办,反反复复改了又改,凌晨时分才将组织条例修改好,然后爬上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汪公福等见李定国还未起床吃饭,众人找到李定国的房间,敲了几次,才将李定国惊醒给众人开门。
“大都督,你也没个老婆,怎么不上朝呢?”汪公福开玩笑问道。
“喏,写这个。”李定国指着桌子的几张纸,汪公福拿起来看。
首页是安字营组织条例。
第一条,全营分为五个旗,第2旗、第3旗、第7旗、第9旗、第11旗、五个兄弟各任旗长,第2旗旗长靳统武、第3旗旗长吴三省、第7旗旗长马忠良、第9旗旗长祁磊、第11旗旗长狄三品。
第二条,每旗300人,其余的几十个人作为营部警卫连,与营部一起随同第7旗行动。
汪公福这才明白,原来李定国忙活了一夜,为了写安字营的组织条例,这一些东西,自己懵懵懂懂想过一些,却没有李定国这么清晰明确。
第三条,善马者主要往第7旗和第2旗集中,善射者向第3旗集中,步兵往第9旗集中。第11旗负责粮草和辎重,所有的铁匠,木匠、篾匠、石匠、矿工全部向11旗集中,今后,征集粮草,打造兵器,甲胄衣服、军营建造就全部归第11旗。
“这是要专精精一项啊,”祁磊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啊。”吴三省附和道。
“你他妈的学我干嘛?”祁磊捶了吴三省一下,众人继续往下看。
第四条 第2旗负责侦察,旗部在营部左右活动,侦察范围至少骑兵半天的行程,必须达到50里,每半个时辰向营部报送信息,紧急信息立即报。各旗必须管好哨卡,务使不再受清军偷袭。
第五条 第9旗行军作战中注意抢占有利地形和位置,负责保护全军的安全,特别是第3旗的安全,弓箭兵的近战能力最弱,后世作战中,射击部队往往有近战部队护卫。第7旗随营部行动,作为机动攻击力量。
第六条 旗以下,也要建立组织,要把每个士兵都管起来。每旗下设4个连,每连下设3个排,每排下设3个班,连排班各有长官,多1人作为连长通讯员,战场上长官牺牲了,由下级长官中年长者递补指挥。
“靳旗长好,小的向旗长报到。”吴三省爱开玩笑,队伍里有这样一个开心果,倒是好事。
“小的给吴旗长问安。”靳统武给吴三省行了个满族的问安礼,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李定国稍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目前,我们马匹众多,都须苦练骑兵技术,骑兵毕竟战斗力和机动力最强,其实在陕北各路义军里,掌盘子主要掌握着骑兵,进可攻,退可跑。”
“是,大都督。”众位旗长连忙向李定国行礼。
李定国这一轮布置,让众将看到了那个曾经英武果决的安西王又回来了,心中不禁一阵兴奋。
“大都督这般布置,即便是诸葛再世也有所不及。”汪公福对李定国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你可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李定国微微责备道。
“大都督,这可不是高帽,在整个大西军,咱吴三省就服大都督你,当年你20骑连夜袭破襄阳,何等骁勇,3万人灭亡秦良玉白蜡兵,何等英武,如今,大都督指挥若定,比之老万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这是遇到英主啊。”吴三省这一通半真半假的彩虹屁,拍得李定国极其舒服,投降满清的想法都快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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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顿了顿,一阵口干舌燥,心想这他妈的早上起来连口水也没得喝,悲催啊:“各旗回去,务必加强侦察,加强训练,加强征粮和寻找食物,和营部保持密切联络,距离不超过5里。”说完李定国盯着众人道。
“是,大都督。”
汪公福看着这几页纸发呆,转头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拿着几页纸细看着。
“怎么啦?”靳统武问道。汪公福拿着纸地端详,慢慢说道:“咱们大都督能识这么多字,当真是天佑安字营。”
靳统武看了看纸,本来他也不认识多少字,自然也不惊奇:“咱们大都督本来就好学啊,当年要不是他想读书,留着你教他,老万岁早就把你杀掉了,你想啊,当时你连刀也不会使,吃得还挺多。”靳统武边说边坏笑。
“反正我可没教过大都督这么多字儿。”汪公福,拿着纸翻来翻去,纳闷儿地说道。
“大都督自己也可以学啊。”靳统武双手一摊,说道。
“倒也是,不过这一手二王字,虽然有些生涩,却也英挺潇洒,又是跟谁学的?”汪公福自言自语道。
“二王,哪两个王,现在他妈的王爷满天飞?”靳统武连书也没有读过,哪里知道书圣王羲之父子。
汪公福看了一眼靳统武,摇了摇头,转身对李定国说道:“大都督这手字,深得二王精髓啊。”
李定国知道他已经开始疑惑自己,便道:“我也不懂写字,在襄阳时,捉住了几个进士,正说杀了,有一个说可以教我练字,我便跟他临了些字帖,不知不觉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