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大床上,纱帘半掩。半截玉腿搭在床边,两只白生生的脚丫露在外头,脚趾沫着丹蔻。
“找我做什么?”他冷冷的问。
一只玉手把床帐掀开,露出一双笑眼。
是玉安公主……
“怎么了啦?又生气了?”她娇媚的问。
徐可看到她,更气了。站在那里,沉着脸不说话。
“来嘛!坐这儿来!”她拍拍床边。
他不动。
“过来嘛……”她婉转蛾眉,娇声媚气。
“今天我累了,烦了。你有什么事就说!”态度强硬,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跟公主说话。
玉安公主也不着恼,起身坐起来。
虽已立春,但春寒未却,她却只穿着紫色肚兜和短短的亵裤。白白的肉胳膊肉腿,都露着。
“人家不是关心你嘛!怎么,真生气了?是不是那家人,粗俗低贱,不讨你欢喜?”
“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徐可真生气了。
“哎呀,我只是……只是爱你,不想你与别的女人有牵扯嘛!找这样的女子,你能说一不二。她不敢闹出来,还得帮着你掩盖,好掌控的嘛!”
“哼!你就糟践我吧!”徐可气的胸脯起伏。
“哪有?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你喜欢我?当我不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东方得香的替代品了吧?!”徐可扭头向外。
一听这个名字,公主眼里露出阴狠之意,她垂下眼帘掩住,冷冷的说:“他的名字,我不希望你提及!”
徐可转过头,轻浮的看着她:“好,不提他。那就说说……谁是公主的第一个,一共又有多少个吧?公主瞒得好,我哪里知道该提谁?”
“够了!”玉安公主怒了,气势放出来。
她可不是好惹的!
但徐可不怕:“公主可真有意思,对我百般约束。你自己呢?我管得了吗?现在,又非让我定这么一门亲事……”他喘口气。
恨恨的接着说:“我非长子,家里给的资源有限……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门第相当,嫁妆优厚的妻子,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想起母亲看到墨家的嫁妆单子时,脸上那了然的表情。
将来分了家,他的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