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完全不兼容的世界,正在被迫融合。
小主,
造成的结果就是,两个世界原本的规则,都在坍塌破坏。
黄蓬界这边,大概率主色调是‘赛博修仙’,用器物代替人体,去过滤掉天地灵机中的杂质。
如果器物出现‘病变’则可以选择更换。
缺点是对外物依赖性高,优点是癫狂、入魔的概率更低。
而诡物修仙,则是融入诡物世界的规则,主动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将自身化作一个小战场。
是在融合中癫狂而亡,化作怪物。
还是在走钢丝中,维系住理智,最终抓住机遇,一举登高。
就看个人的修行与造化。
此刻的张安枫,还在迟疑,究竟怎么选。
在岳不群不提供任何线索的前提下。
他只能凭借简单的名词推测。
“诡物修仙,听名字就不详。”
“但是···我好像对它,更加心动。”
张安枫的心思,自然被岳不群捕捉。
这是一个心灵幻境。
他的任何心灵波动,都在岳不群的把控之下。
“看来你已经有了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听我一言。”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
岳不群开始在张安枫的心灵深处设防。
传授的正是张三丰的无根树。
顺为凡,逆修仙,凡树无根,有念。
心生若梦,浮事三千,高低之边,未分近远,观其全面,得失如眠。
守住了得失,也就守住了底线。
树无根,人有根。
那即使是化身邪物,也还有回转的余地。
伴随着一声声的诵念,张安枫感觉声音,画面,一切都在越飘越远。
整个人好像沉入了一片静谧、安逸的湖底。
水波柔顺,阳光透过了湖水照射下来。
安静中好似一条阶梯,指引着他不断向上。
“张安枫···张安枫···!”呼喊声由远级近。
张安枫艰难的睁开眼皮。
然后看到了一束光照照射下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收起小手电:“病人已经醒了,瞳孔无血丝,继续观察。”
“四十八小时后,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说完之后医生走出了病房。
从怀里掏出一块洁厕灵,如糕点一般,放在嘴里咀嚼。
脸上那原本看起来一派严肃的表情,突然怪异,肚子里发出古怪的嗡鸣。
张安枫躺在病床上,扭过头去。
看到了公司王姐留下的纸条,以及医院门口买的水果。
张安枫还有些迷糊。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
不过仔细回忆了一下,倒是想了起来。
那黄毛小子被打狠了,捡了一块砖头,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
“似乎还有些什么事情···。”
“不对!我怎么想不起来?”张安枫感觉有点口渴,按了按医护铃。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帘也都关上了。
一时间,张安枫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只是等了一会,没有等来护士。
就只能自己摸索着起身,勉强倒了点热水,端着热水坐在病床上发呆。
拉上的窗户外,鲜红的血,已经流淌了半片玻璃。
死在楼上一层的医生,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
鲜血顺着墙壁,往下滴答。
······
不知道,你会不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
有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在一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途。
某一个瞬间,会突然的进入一种奇妙的困境,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周遭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是如此的陌生,仿佛是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般。
就像是一个突兀生出来,然后挡在眼前的迷宫。
或许突然惊醒,才会觉得,好像已经顺着脚步,走出了那个令人迷惑的地方。
虽然走出来了,但是迷惑却不一定会解开。
它总是盘踞在心头,就像是一条毒蛇的眸子,阴冷的盯着,好像等待这下一个时机。
或许有人会特意与探查一番,复盘这个过程。
但最终都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邹燕辞别了表姑妈,独自在乡间土路上走着,偶尔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带起的尘土总是让她感到一阵厌烦,从自家到姑妈家这条路,已经走过很多次了,虽然称不上了如指掌,却也是熟悉非常的。
烈日暴晒,手里还领着表姑妈非要塞过来的一颗大西瓜。
消瘦的邹燕,提着西瓜,不过走了十几米,就累的大汗淋漓。
扭头却恰巧看到一条看起来树影密集的小路,量了量方向,居然正对着她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