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就这样回去,满身的杀气,担心冲到了师妹。
他希望,在师妹的心中,他永远温润如玉,而不是杀机腾腾,如神如魔,却不似人。
姑苏是一座温柔的城市。
水乡、园林、古寺、乌篷船···这些生机活泼的存在,都将岳不群,一下子拉近到了生活里。
古桥上,瞎眼的老人,带着孙子拉着二胡表演。
便是这讨钱的活,也被老人做的慢悠悠,不急不慌。
路过的行人,有些听上几耳朵,砸吧砸吧味,到碗里丢下几枚铜钱,然后转身离开。
也有人就坐在一旁听着,跟着哼唱几句。
还有狂生,拎着酒葫芦,以此下酒。
“江南毕竟还是富庶!”岳不群感慨道,却只是站在水边,望着桥上,没有闯入这画卷之中,显得有几分小心翼翼。
“可不只是江南,现在全天下的日子,都还过的不差。我刚去过辽东,就连那里的人,都生活的不错,新罗人、后金人还有一些鞑靼人,全都挤在那里,冒险将他们国内的好东西送过来,就为了在咱们这讨个一席之地。”一名路过的商人,冲着岳不群拱手,然后笑咪咪的说道。
看他脚下乌篷船的吃水,显然船内还放了不少的货物。
岳不群笑道:“您应是带了不少的好货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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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道:“您客气!混口饭吃,就是这日子越发的好过,还是都得感谢华山剑仙!若非他老人家,现如今这大明,又是何等模样,谁又知道?”
说话之间,乌篷船已经慢悠悠的穿过了拱桥。
“清朝搅明镜,元首有华然。怆然百感兴,雨泣忽成悲。”一名年轻男子,醉醺醺的打桥上过。
仰头倒酒的时候,一头栽到了河中。
路过的船夫们,纷纷伸出了手里的竹篙,打算拉他上岸。
这醉鬼却只是在水里扑腾,口中还念念有词,却不去抓竹篙。
一名在岸边打水的壮汉,凌空跃起一把将那醉酒落水之人拽起来,然后二人一道扑落岸边。
“好!好轻功!”岸上有人喊道。
那壮汉却一瞪眼:“好个球!连初级猎诡考核都考不过!羞杀我也!”
“那你还说!”一人迎和道。
壮汉提溜着醉酒的男子,将他倒起来催吐,使其将灌到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些。
“我是去考了,差两个甲即可通过,换做三四年前,我这身手在江湖上,怎么也是一把好手。总比那些都没有资格去考的人强!”壮汉说道。
“哈哈!好汉莫提当年,姐儿莫话曾经。”一位泼皮,站在对岸说着荤话。
“忧思固逾度,荣卫岂及哀。夭寿不疑天,功名须壮时。”那醉醺醺的男子,还在嘟囔着念诗,声音逐渐高空,好像是受到了刺激。
只是现在他整个人腾空倒着,这般念诗,并不见得潇洒。
壮汉道:“这是哪里来的醉酒鬼,命都快丢了,还在酸这鸟诗!”
一名认识这醉酒者的人喊道:“这是唐寅,有名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不过这也是过去了!”
“现在科考改制,考举人便需文武双全,猎诡考核过了中级,才能考举。猎诡考核过了高级,才能考进士。”
“这唐寅文采虽好,但学武的天赋不佳,练了一年多,都没什么成绩,近来听说又丧了父,母亲也病重,抑郁不得志,难免如此。”
岳不群闻言,稍稍多看了唐寅几眼。
关于明朝有关的历史、人物书籍,他通过张之维,获得过不少。
也看过许多。
对唐寅,也算是有几分了解。
对于此人是否真有治世之才,是否真的怀才不遇,尤是存疑。
但他擅绘画,擅写诗,倒是没什么可质疑的。
“西方我找了个拉斐尔,东方我再寻个唐伯虎?”岳不群心想。
随后哑然失笑!
非要如此,难免刻意。
而且就心性而言,至少目前来看,唐伯虎可比拉斐尔那个小孩,还差了许多。
少年尚且懂得自强不息。
青年却只沉溺于杯中物,麻痹自己,何其懦弱。
他岳不群收弟子,可不是只看名气。
而一个人,根骨、天赋可改,唯有心性志向,是不能通过外力来强行扭转的。
今天还是颈椎疼,更八千多字。
等全舒坦了,就恢复万字更新。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