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用力吐着瓜子壳,“我瞅着难,但你别说,戏台上的戏子演得不一定有他演得真。”
“可不是,戏子可没他这么多花花肠子,拉着这么多人一块。”
一通旁人又拉又劝,杜鹏志本就势单力薄,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连衣角都沾不到水。
好些围着的人都等得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真当他们闲啊,现在开始农忙了!
孙氏没走,她面前的瓜子壳都密集地盖着地了。
又等了一刻钟,杜鹏志累了,嘴里都喊不出话了,整个人已经冻得开始发热了。
旁边人给他披的衣裳他也不抖落了,紧紧抓着。
孙氏嗑完最后一颗瓜子,身边也只有邻居田氏在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走上前去把杜鹏志身边的人拉开。
孙氏笑着,扬声道,“快跳,没人拉你了。你要是真跳了,我就帮你在小妹那说说情。”
田氏也笑得灿烂,“就是就是,我也说!盼汣多好的孩子啊,可听长辈的话了!”
杜鹏志牙齿打颤,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人。
鼓起的勇气只能用一下,他闭眼那下就用完了。
现在连动都动不了,浑身都冻僵了。
孙氏送开了围观的好心人,一口唾沫吐他脸上,“我呸!再来叶家村,我让人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田氏紧跟其后,也朝他脸上呸了一口。
两人转身就往回走。
杜鹏志哆哆嗦嗦地拿起旁人的衣裳,蹭着脸,要把脸上的口水蹭掉。
围观的两人看他这样,越发糟心,这可是他们的衣裳啊!
两人叹口气上来扶他,“回吧,自作孽不可活啊!”
田氏还要去地里忙,摆摆手就走了。
孙氏回了自己家,进屋就看到叶桃花已经又在衡桐教导下在习武了。
看这小姑娘,现在一心向武,才不为不值当的一直生气。
走进屋了,没看到叶盼汣,只有叶二牛在给炭盆加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