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走来走去,“枉我那般信任他,与他称兄道弟,春闱后我与他相识,一起喝了不少酒,特意将你幼年的画像给他看,他当时只说好面熟,便说拿去问问,我当时心中大喜,便将画像给了他,可没多久他却说没人认得,不过画像丢了,我也不好怪他……”
幼梨一猜就是这样,“那画像根本没丢,我从侯府逃出来后,他拿画像跑来认我,说是我亲兄长,我一看他就是一肚子坏水,根本不信。”
“他为何那般……”沈怀瑾转念一想,“我明白了,他是对你不安好心,他想将你占为己有,畜生啊,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沈怀瑾要气疯了。
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四哥,你误会了,他倒没有兴趣将我占为己有。”
“那是为何?”
“他便是当初在在难民堆里遇到的那位帮过我的小哥哥……”
“什么?”沈怀瑾很是不解。
幼梨已经洞悉了谢昀背后的动机,“四哥,这背后缘由你且不必知晓,你只要以后当心此人便可,不必说破我的事情。”
沈怀瑾怔怔看着眼前的妹妹。
感觉妹妹这些年一定经历了好多事,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成熟,让人心疼。
幼梨拿帕子擦擦泪,岔开话题,“四哥,你方才进来有没有被外头侯府的人发现?”
“应该没有,你信里交代说让我以大夫的身份从小门进来,我就照做了。”沈怀瑾说。
幼梨收拾好情绪,拉着沈怀瑾到隔壁屋里点上一抹豆大的灯说话。
主要是担心一会儿世子突然到访,发现他们的关系。
沈怀瑾道:“姣姣,我与顾玉衡同朝为官,又是共事的同僚,你根本不用怕顾玉衡啊……”
幼梨却平静地说:“我去年才成了侯府世子的通房……”
“通房”字眼刺痛了沈怀瑾的神经,让他痛到无法呼吸,“妹妹,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