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头也忍不住求情,“世子爷,这五十大板打下去,皮开肉绽怕是轻的,重则致残小命不保啊,不如减减?”
这样打下去,真的会要人命的!
“减减?”世子挑眉,旋即冷笑,“我有何理由为他减刑?你倒是说说。”
李庄头又被狠狠问住了,面色隐忍地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还是开口求情,“二弟,这罗浩一向办事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既然犯错,罚就是,但也不必罚如此重……”
世子冷笑,“调戏我婢子在先,又借着侯府名声胡作非为,大哥竟觉得我这样做罚重了?这都算罚重了,那日后这样的狗东西继续在外横行霸道,带累侯府名声,惹得都察院御史弹劾,到时岂不是悔之晚矣?”
大公子笑了:“二弟属实言重了,这罗管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世子冷着脸,显然不悦。
他要罚人,可是大公子却多番劝阻,这是在下他的脸面,反而让底下人看了笑话。
幼梨这时候小心翼翼说:“世子,奴婢受点委屈没关系,只是奴婢发现这个罗管事欺上瞒下……”
幼梨此话一出,立刻让李庄头和罗浩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
这婢子的嘴好毒啊!
这不是要致人死地吗?
罗浩慌慌张张辩解,“绝无此事,奴才对侯府对世子,一向忠心耿耿,绝对不曾欺上瞒下。”
“让你说话了吗?”世子让他闭嘴。然后又低眸温和问幼梨,“他如何欺上瞒下,你说来我听听。”
幼梨道:“方才奴婢无意中听说,这佃租年年涨,更有佃农因交不起佃租要卖孙女,可奴婢上回便听您说,这佃租已经有三年未涨了,这若非有人欺上瞒下,何故会有如此偏差错漏?”
此话一出,世子的眼眸更加锋锐了起来,“佃租涨了,怎的账册里却没有写出,大哥可知道此事?”
世子探究的目光投向大公子。
大公子原本冷寂的脸,浮起了两分笑,“我不知啊,也不知是谁造的谣,不过二弟,你这个通房也该好好管管了,什么瞎话都说,庄子里的事情,她一个婢子怎好置喙?真是被惯得越发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