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冷玉引着宋文,来到一方木桌前坐下。
“勾钧道友,我这孩儿偏爱丹术,但丹道天赋稀松平常,给道友添麻烦了。”
孟冷玉的话很客气,但脸上的冰霜却是万年不化。
宋文道,“孟道友言重了,孟小友修炼天资不凡,行事谨慎。加之孟道友的悉心教导。相信假以时日,孟小友必能成为无序海年轻修士中的佼佼者,为宗门争光。”
“道友过誉了。操儿执拗,偏爱丹术,将大量时间浪费在炼丹之上,于他修为并无益处。”孟冷玉此言,倒是不是客套,而是发自真心。
此时,孟操突然插话。
“娘亲,你怎能如此贬低孩儿?”
孟冷玉转头,冷眼一扫。
“出去!我和勾钧道友谈话,岂是你能随意插话的?”
“出去就出去!”孟操一边低声嘀咕,一边向外走去。
孟冷玉望着自家儿子的背影,眼中带着几分溺爱,又带着几分忧愁。
等到孟操离开了密室,密室石门关闭,孟冷玉再次恢复了先前清冷的模样。
宋文见状,暗道此女着实有些难以接近。
他主动挑起话题,开口问道。
“我与孟小友结识已有一月,听他数次提起过道友,却从未听他提起其父。不知道友夫君是哪位?”
孟冷玉道,“他父亲已死。”
“道友节哀。”宋文道。
孟冷玉道,“没什么可节哀的。那人虽是操儿的阿父,却不是我的夫君。他只是羊岛上的一介凡人,帮我孕育孩儿的工具而已。”
宋文微微一怔,略感有些意外,却听孟冷玉又道。
“我辈修士,尤其是我等魔道中人,难遇一位能真心交付的同道中人,而我又想延续血脉,只好出此下策。”
宋文拱手抱拳,“孟道友行事果决,在下佩服。此乃道友私事,是我唐突,不该随意打听。”
孟冷玉道,“此事,门内中人,众所皆知,算是不得什么隐秘。另外...”
她的语气一变,接着说道。
“勾钧道友,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
宋文面带笑意的说道,“我来此只是为了拜会道友,并无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