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随风飘荡,控制不住自己的方向。
天外的风吹来,带着此间不曾有的讯息。
花开之后,低头侍弄花的人,唇间留有一抹微笑。
起初留在这里,为了一个人。后来在这里,慢慢地成为那个人。
在低下头的时间里,花慢慢地开,草慢慢地长。起初不曾察觉到时间的痕迹,后来已印入画卷之中。越禾执着素色的手帕,为祁山擦拭额角的汗珠,这一动作越发自然和随意。她长得并不是很好看,但是十分耐看。
和风轻摆的窗帘,风铃下有祈愿的信笺。
几天前换了新的信笺,越禾不告诉祁山上面的内容,但是祁山看得清清楚楚。那上面写的是和和美美,花好月圆。下面画着两个小人儿,在山与禾之间。
除了年少时有过梦想,祁山便不曾有过需要祈祷的愿望了。他相信神明不会仁慈,世界总是残酷,但是在这小小的花店里,他始终都静默不言。
就像,越禾画的画真的不好看,但是他从来也不说。
越禾或许是没有绘画的天赋的,自己插花种草的天赋倒是不低。只是这小小的花店,依旧没有人来光顾。以至于祁山经常会忘记这是一个花店,以为只是街道上两人的家。
路上的行人停下,惊讶地看着祁山。
越禾率先注意到这目光,她咿呀了一声,便红着脸跑开了。